第590章 只怕也讨不了

直忠心耿耿地跟在她身边的小丫鬟，此刻正用她瘦弱的身躯，为她挡住了致命的攻击。

“小姐……快走……”小翠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如同一朵妖艳的血色花朵，触目惊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柳烟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小翠的脸庞，却害怕碰碎了眼前这如同梦幻泡影般的不真实。

小翠吃力地抬起头，看着柳烟，眼中满是泪水，却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小姐，小翠这条命是您给的，能为您而死，小翠……心甘情愿……”

温热的液体喷溅到柳烟的脸上，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血液中还残留着一丝余温。小翠，那个总是笑盈盈地叫她“小姐”的女孩，那个为了几块糕点就能开心半天的小丫头，此刻正像一只折翼的蝴蝶，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翠！”柳烟嘶声尖叫，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她从未想过，也无法接受，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丫头，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永远地离开她。

“贱人，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张飞一把甩开手中染血的匕首，猩红的双眼中满是疯狂和狠厉，“今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他一步步逼近柳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让她痛不欲生。

“张飞，你住手！你不能这样，小翠是无辜的！”柳烟惊恐地向后退去，却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飞如同索命的阎王，一步步向她逼近。

“无辜？”张飞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悲凉，“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大院里，谁又是真正无辜的？柳烟，你别忘了，是她，是她亲手给你送去了那碗毒药，是她亲手断送了你我的孩子！”

柳烟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那碗药，那个孩子，是埋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伤痛，是她这辈子都无法面对的噩梦。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柳烟拼命地摇着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骗我吗？”张飞怒吼一声，一把掐住柳烟的脖子，将她狠狠地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咳咳……”柳烟的呼吸被扼住，脸色涨红，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能感觉到，张飞是真的动了杀心，他眼中的恨意，如同熊熊烈火，要将她彻底吞噬。

“张飞，求求你，放过小姐……”小翠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失血过多，无力地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青石板，触目惊心。

“小翠！”柳烟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怎么也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她用生命来保护自己。

“死到临头，你还想耍什么花招？”张飞冷冷地看着小翠，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咳咳……求求你……放过……小姐……”小翠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她的手无力地垂落，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小翠！”柳烟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寂静的书房中回荡，如同杜鹃啼血，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张飞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越烧越旺。他猛地将柳烟推倒在地，如同野兽一般扑了上去，撕扯着她的衣服，粗暴地吻着她，动作中充满了占有欲和报复的快感。

“不，不要……”柳烟无力地挣扎着，却换来张飞更加粗暴的对待。绝望和屈辱的泪水，混杂在一起，从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开出一朵朵凄美的花朵。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