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恐怖的暗瞳

时间如白驹过隙，半年的时光转瞬即逝。程献依旧在负债催收的重压之下苦苦挣扎，那催债的电话铃声和短信提示音，就像噩梦的配乐，时刻萦绕在他耳边，搅得他心烦意乱。然而，生活的艰难并没有让他放弃，白日里，大街小巷依旧能看到他骑着电动车穿梭送外卖的忙碌身影，那身外卖制服早已在无数次的奔波中变得破旧不堪，却也见证着他为生活努力的点点滴滴。

到了夜晚，当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程献便会回到自己那狭小逼仄的出租屋里，坐在简陋的床边开始打坐修炼。失眠的状况愈发严重，使得他每晚打坐的时间不知不觉延长到了 3 个小时。这半年来，身体上出现的种种变化让他既惊喜又困惑。

起初，只要一进入打坐状态，他的身体就像是被开启了某种奇妙的开关，开始不停地放屁，体内暖流涌动，周身发热，那温热的感觉从每一寸肌肤蔓延至全身，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快地跳跃着，舒服得让他能暂时忘却生活中的诸多烦恼。而每当进入禅定之时，更是妙不可言，所有的痛苦和压力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即便睡眠时间因此被大幅压缩，可每天醒来，他依然精神饱满，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

但命运的轨迹总是充满变数，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份看似平稳的修炼状态。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深夜，程献像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后，便安静地坐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很快进入了打坐的状态。夜越来越深，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而程献的修炼也愈发深入。

可就在他入定到半夜的时候，意外毫无征兆地降临了。一股汹涌澎湃的热浪从他的丹田处猛然涌起，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他的大脑疯狂冲击而去。程献只觉得大脑瞬间像是被千万根钢针狠狠刺入，剧痛难忍，紧接着，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感传遍全身，手脚瞬间变得麻木，想要挣扎却根本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程献在心底惊恐地呐喊着，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热浪的冲击越发猛烈，“轰隆” 一声巨响，仿佛在他的意识世界里引爆了一颗炸弹，刹那间，他感觉自己的全身仿佛失去了所有知觉，眼前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只有那一丝模糊的自我意识，如风中残烛般在黑暗中艰难地维系着，似乎随时都会彻底熄灭。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那深邃的黑暗深处，隐隐亮起了一丝微弱的白光。程献拼尽仅存的一丝意识，朝着那白光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遥远的头顶上方，大约几千米的地方，缓缓浮现出一双巨大无比的眼睛。那眼睛大得超乎想象，仅仅是看上一眼，程献都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浩瀚宇宙的深渊之中，渺小得如同尘埃一般微不足道。

那暗瞳深邃幽黑，犹如两个能吞噬一切的黑洞，仿佛蕴藏着世间所有的神秘与未知力量。瞳仁周围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那雾气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地扭曲、盘旋、变幻，时而幻化成张牙舞爪的恶鬼模样，时而又似狰狞咆哮的修罗，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那目光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世间的一切虚妄，直直地刺进人的灵魂深处，普通生物哪怕只是不经意间瞥上一眼，都会被那目光中蕴含的恐怖力量瞬间震得化为齑粉，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献此刻却不由自主地与这双眼睛对视着，那目光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地切割着他的意识，让他感觉自己全身像是被投入了炸药桶里，“轰然” 间，好似整个身体都爆炸性粉碎了，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再也承受不住，彻底晕死了过去。

“铃铃铃……” 刺耳的闹钟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程献迷迷糊糊地从昏迷中醒来，脑袋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敲过一般，昏沉又胀痛。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突然察觉到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我…… 我这是怎么了？” 程献惊恐地喃喃自语道。

他发现自己的意识仿佛不再能清晰地感知到完整的自我了，躯体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操控的行尸走肉，虽然还能勉强行动，可那种疏离感让他害怕极了。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意识有 30 被莫名地封锁在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将那部分意识唤醒，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机械地记得自己白天仍然需要去送外卖。

一整天，程献都在这种怪异的状态下强撑着送外卖，一路上他心不在焉，好几次差点出了交通事故。即便工作结束回到家，那种异样的感觉依旧没有消散，而且，他总是时不时地感觉到，那双恐怖的大眼睛仿佛就在某个角落里注视着自己，那冰冷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墙壁，直直地投射在他的身上，让他后背发凉，冷汗不停地冒出来。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得想办法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程献咬了咬牙，决定从医学方面入手寻找解决办法。

程献首先想到的便是历史悠久的中医。他觉得中医博大精深，或许能对自己这种奇怪的症状有所解释和帮助。于是，他开始四处搜罗各种中医古籍，只要是能找到的相关书籍，他都如获至宝般捧回家中，一本一本地仔细研读。

他了解到，自己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