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欲望之渊，希望碎灭

程献的生活，本如一艘在平静海面航行的小船，爱情是那温暖的阳光，工作是那平稳的船桨，可命运的风暴却在悄然酝酿。

一日，程献像往常一样浏览新闻，突然，一则消息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开 ——“上证 50 指数期权合约单日竟能涨 192 倍！” 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死死盯着屏幕，那眼神，就像是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炽热而疯狂。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那些曾经因炒股破产而背负的债务、和赖晓憧憬的美好未来，都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这是我的机会，是老天给我的翻身机会！” 程献喃喃自语，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的脸庞涨得通红，双拳不自觉地握紧。

程献开始四处打听，像一只无头苍蝇般疯狂地寻找能开通指数期权账户的途径。终于，他找到了一个愿意为他垫资开户的人。“你确定要这么干？这玩意儿风险可大着呢！” 垫资人员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哼，风险大？我不怕！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能错过。” 程献目光坚定，眼中闪烁着不顾一切的光芒，那模样，仿佛是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只是他不知道，这是一场必败的战斗。

当账户开通的那一刻，程献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世界之巅，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炽热起来。他拿出了自己和赖晓辛苦积攒的一万多元工资，那每一张钞票，都承载着他们的欢笑与汗水，是他们对平凡而幸福生活的期待。但此时的程献，已被那巨大的诱惑蒙蔽了心智，如同被恶魔蛊惑的信徒，毫不犹豫地将这些钱投入到了期权交易这个无底深渊。

起初，市场的波动让程献如坐过山车一般，时而兴奋，时而紧张。“涨啊！快涨啊！” 他双眼通红，紧盯着屏幕，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不停地在键盘上敲击，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急切与渴望。然而，命运总是残酷的，市场走势急转直下，那一万多元如泡沫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程献整个人如遭雷击，呆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他的嘴唇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但程献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像是被恶魔驱使的傀儡，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他开始疯狂地在各种网贷平台借款，每一次申请贷款，他的内心都在挣扎。“这是最后一次，只要这次成功，我就能把所有的钱都赚回来。” 他这样安慰自己，可那颤抖的手指和不安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拿到网贷资金后，程献再次投入到期权虚值买方的交易中。他的状态愈发疯狂，眼睛布满血丝，宛如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这次一定行！一定行！” 他在心中不停地呐喊，可市场却如同一头无情的巨兽，一次次将他吞噬。一笔笔网贷资金如流水般消失在这无尽的黑洞中，程献的债务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公司里，程献的异样行为早已引起了领导的注意。这天，领导把他叫到了办公室。“程献，你最近在干什么？工作频频出错，心思完全没在这儿！” 领导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不满与威严。程献低着头，不敢直视领导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领导，我…… 我最近家里有点事，我会调整好的。”“哼，家里有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上班时间炒期权，这已经严重违反了公司规定！” 领导的声音陡然提高，怒目圆睁。程献心中一惊，知道再也瞒不住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领导，我…… 我错了，我是走投无路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机会？你这种人不配拥有机会，你被开除了！” 领导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程献的心脏。

这一系列的变故，也让程献和赖晓的感情出现了巨大的裂痕。赖晓发现了程献的异常，在她的再三追问下，程献道出了实情。赖晓泪流满面，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程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曾经说好一起面对困难，可你却又一次陷入这种赌博式的交易，你把我们的未来都毁了！” 赖晓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敲打着程献的心。“晓，我…… 我是想让我们过上好日子，我想翻身，我不想再过这种苦日子了。” 程献试图解释，可他的声音却显得那么无力。“好日子？你这是在毁掉我们的生活！我以为你已经变了，没想到……” 赖晓哽咽着，转身跑开，留下程献独自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悔恨。

程献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屋，把自己关在里面，如同被世界遗弃的孤儿。他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领导的呵斥、赖晓的质问，还有那市场无情的宣判。“我都做了些什么……” 他喃喃自语，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痛苦。他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每一个夜晚都是无尽的煎熬。他的面容日渐憔悴，原本明亮的眼睛变得黯淡无光，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在这黑暗的深渊里，程献的内心如同一团乱麻，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自责像一条毒蛇，紧紧缠绕着他的心。“我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