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凶
,情有可原。谁没少年过?他不也曾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当剑道第一,不也幻想过自己能打败微生溟?
但若是如玉蝉衣这样,可称狂傲。
今日的陆闻枢,不说他自己,就连他的父亲,也要看陆闻枢的眼色行事。薛铮远心下实在不悦,可这玉蝉衣又不是风息谷弟子,轮不到他来训斥,于是郁闷地仰头将面前那一碗酒喝尽。
桌子对面,端着酒碗的微生溟张着口,酒却迟迟没倒进口中。看着薛铮远几大口将一整碗酒饮尽,微生溟脸上的表情有些吃惊。薛铮远如此豪饮,宛若千杯不醉的架势,玉蝉衣也不由得侧目看去。却只见薛铮远一碗桃花酒落肚之后,脸色很快浮起过度的红,身形摇摇晃晃,最后差点要跌下去。玉蝉衣伸手要扶。
并摸了下薛铮远的脉搏,"他这是真的醉了。"
"这酒劲儿大,我都不敢这么喝。"微生溟放下酒碗,手疾眼快在玉蝉衣之前将薛铮远扶住,
确认之后,微生溟这才抬眼看向玉蝉衣:"小师妹,你是想让他醉死过去,还是醉得半醉半醒,还是没想让他醉.....我琢磨你的意思,好像是想灌他的酒,不过,是我猜错了也说定。
"
灌酒。他不是要难得糊涂吗?这会儿,怎么又目达耳通地揣摩上她的心思了?玉蝉衣却是错愕地看着微生溟:她还以为他是要拉薛铮远陪他喝酒,没成想竟是帮她玉蝉衣怕极了微生溟对她太好,这总让她怀疑,他还是没放下让她杀他的念头。一想就有些心惊肉跳,但眼下不是合适和他吵这个的时候,玉蝉衣果断道:"我要他半醉半醒。"
微生溟将薛铮远扶到榻上摆正,运渡灵力,替薛铮远逼出了一些酒力。在他替薛铮远醒酒时,玉蝉衣在一旁踱着步子。
都说是酒后吐真言,但若是薛铮远也和陆闻枢一样,在句句为真间藏起了他真正的心思,哪怕是酒后吐真言又有何用?
算了,先试试再说。
玉蝉衣抬手在房间外设下隔音禁制。
等薛铮远颤了颤眼睫睁开了眼,玉蝉衣收了脚步。
她坐到榻边,看着薛铮远,试着问微生溟:“他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微生溟道:“问他醉没醉。"
玉蝉衣依言问了。
薛铮远倒在榻上,坚定道:"我没醉。
这酒忘忧,我还要喝!”
面上坨红未散,想要起身,又跌回去。
微生溟:"他说没醉,那就是醉了。
玉蝉衣看向微生溟:“他说他没醉,他还要喝。”
玉蝉衣:
“"
她微微弯腰,凝视着薛铮远酡红的脸,玉蝉衣道:"薛少谷主,我能否向您问一问薛仙长的事情?”
薛铮远只见一双黑盈盈、特别透亮的眼睛靠近了他,像小孩子的眼睛。"玉蝉衣......."他晃了晃脑袋,摇摇晃晃坐起来,指着玉蝉衣,恼火道:"你为什么要用灵
儿的‘凤凰于飞’?你既然尊称她一声仙长,为何不尊她意愿,非要在论剑台上,用她最喜欢剑招,打败了承剑门的弟子?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她伤心?!""玉蝉衣,你太傲慢了。是,你是天赋异禀,有傲视群雄的资本。"薛铮远说,"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这样不知世故,任性妄为,要是最后赢不过陆闻枢,拿不下剑道第一,你知道自己会有多丢人吗?你会成为一个笑话。
挨了他骂,玉蝉衣却不生气。
她只是静静凝睇着薛铮远,一双眸子敛下了所有情绪。会骂她,看来,薛铮远是真的醉了。
不再是醒着时那副明明对她有所不满,却虚与委蛇的模样。想想真是虚伪。玉蝉衣深吸一口气,问道:"薛少谷主来千月岛是做什么?莫非,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薛铮远高声反驳:"才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那你来做什么?"
薛铮远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表情凶狠了许多。他语气沉沉吐出了两个字:“追凶。”追凶?
玉蝉衣问:"追什么凶?"
薛铮远却沉默了有一阵后才说:“当我没说。”
怎么能当他没说?玉蝉衣心里一恼。
再问,薛铮远的嘴巴却似蚌壳紧。
"你明明说了是来追凶。"
凶。"
“千月岛这里没有凶手。"薛铮远道,"我已经来了许多次,根本找不到,所以,不是追“喝醉了酒的人都这么胡诌八扯吗?"一会儿追凶,一会儿又不是追凶,玉蝉衣气愤不已,拳头都攥紧了。
一旁,微生溟忙道:"我不是。"
但见玉蝉衣似乎并不是真的想问他的样子,微生溟又默默闭上了嘴。玉蝉衣深吸了一口气,又耐下性子来,继续同薛铮远问道:“那,那个凶手做了什么坏事?杀了谁?
’"
薛铮远闭上了眼睛:“我妹妹。”
瞬间,玉蝉衣呼吸骤停。
的事情。却没想到,薛铮远却在为了薛怀灵追......
她本在想要怎么问薛铮远这个有可能正是罪魁祸首的人,才能问出来关于薛怀灵之死难道,薛铮远真的不是罪魁祸首?
她心跳陡然变得剧烈起来:"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