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消灭副人格

高嘉看着维克多医生，接着道：“可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扇窗，什么时候会关上。”

“对，没错。”维克多医生点点头，“所以，你也很明白我们该怎么做。”

高嘉的脸色不大好看，他当然明白，可当年纪越泽母亲的那件事情也不是这么好解决的，横亘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心结，怎么可能说解开就解开？

“那第二人格做主导人格又是怎么回事？”高嘉醒了想，又问道，“我跟纪越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从来都没有发现纪越泽有过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纪先生的这个地热人格又有一些不一样，他不是作为保护性人格出现的，而是代替。”维克多医生说道这里，顿了一下，“你可以将这一切理解成休眠，主人格因为想要躲避不能承受的痛苦，所以衍生出一个新的，跟自己十分接近的人格，来代替自己承受。”

“那如果有一天这个主人格能够承受了呢？那第二人格会是什么下场？”高嘉听了之后不免担心地问道，“会消失吗？”

维克多医生古怪地看了高嘉一眼，“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病，即便主人格能够承受，希望副人格消失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没有医疗手段的干越，精神分类只会越来越严重。”

不知道为什么，高嘉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转眼又想起那个伴随着暴力行为产生的第三人格，于是又问道：“那第三人各又是怎么产生的？痛苦不是已经由第二人格承受了吗？第三人格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这是个很奇妙的地方。”维克多医生打了个响指道，“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最终确认，暴力的第三人格是由第二人格衍生来的，至于原因，我想，应该就是他的那位缪斯。背负着巨大的痛苦，又被挚爱的人背叛，心里承受不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高嘉觉得事情越来越乱了，“那主人格知道这个第三人格的存在吗？”

维克多医生摊手摇头。

“不知道？”高嘉狐疑地追问。

“截止目前为止的治疗进度，我还不能确认。”维克多医生遗憾道，“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能很负责人地告诉你们，纪越泽先生的主人格已经在觉醒，他今天同我说，一定会积极地配合治疗，一定要让第二人格消失。”

高嘉原本平静了不少的脸色，突然又变得难看起来。

“那维克多医生，你……会帮他吗？”高嘉小心翼翼地看着维克多，“帮纪越泽的主人格除掉第二人格？”

“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维克多医生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一般来说，意志力较强的人格，经过治疗之后，会完全占据身体，成为一个全新的人。”

“也就是说，只要第二人格的意志力足够强大，是完全可以代替主人格的？”高嘉眼前一亮，喜出望外地追问道。

维克多医生显然不知道高嘉在高兴什么，只是淡声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但……一般来说，最终治好之后，留存下来的人格都是主人格。”

“就没有例外？”高嘉的语气有些着急，在这种抉择面前，高嘉本能地选择那个跟自己做了二十多年发小，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第二人格’。

这么多年，‘第二人格’以一个正常的身份角色，参与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二十年，没有一定点儿，欺骗对不住他们的地方，高嘉说什么都不可能眼睁睁地让‘第二人格’就这么被抹除。

“当然是有的。”维克多医生看着高嘉，“但……你懂得，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高嘉点点头，了解了所有的情况之后，才起身道：“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我让人送您回去休息。”

“不用了。”维克多医生摆摆手拒绝道，“我明天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学术演讲，已经订好了返程的机票，下午就走，你不必麻烦照顾我。”

“好吧。”人家有事，高嘉也不方便挽留，只得点点头，“那我送您去机场。”

“医院事多，不用麻烦了”维克多医生已经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起身道，“纪先生的病情，麻烦你及时通知我，我觉得，这或许会成为一个新的演讲稿的素材。”

高嘉对维克多医生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好，您放心，我一定会的。”

送走了维克多一声之后，高嘉给裴语桐发了一条短信，问裴语桐什么时候有空，能仔细聊聊。

裴语桐坐在车上，没有看手机，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纪越泽看：“维克多医生没再说别的了？”

纪越泽摇头，看着后视镜里裴语桐的表情，问道：“怎么，难道你不希望我好吗？”

“我当然希望。”裴语桐立刻开口道：“但我也希望你能对我坦诚一些，不要对我隐瞒任何病情，阿泽，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

“我知道。”纪越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冷淡，但很快就换上了明媚的笑容，“我不会骗你，维克多医生真的说我的病情好多了，只要好好配合治疗，很快就能消灭副人格，重新变得正常起来，语桐，你不用担心我。”

裴语桐听到纪越泽这话，心里却咯噔了一声。

消灭副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