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置之死地而后生,破茧成蝶!
我忍住气,笑了笑,“不然我把上衣脱了吧。”
他假装眯着的眼即刻睁了开来,不可置信的眨了眨,而后瞪得老圆老圆的,“啊?那、那再好不过了!”
我卯足了劲的一把推了过去,他毫无防备的就那么滚下了床。
听到一声闷闷的嗷嚎,我满足的转过了身去,接着睡我的觉。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扶在我的床边,自言自语道,“恢复得不错嘛,力气那么大了。”
我冷冷的切了一声。
他见我没动静,遂又小心翼翼的爬了上来,乖乖的躺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他轻轻附在我的耳畔,“简汐,转过来睡好不好,你这样背对着我,我睡不着。”
“不好吧,不是会梗着你鼻子么?”
“嘿!我一大老爷们,哪有那么讲究,梗着就梗着,又不会死人。可是如果老这么不睡觉的话,人很容易猝死的!”
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越是这样,我脑补着他说这话时那股子呆萌傻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这个端牧清,傻也傻得这般万种风情。
我没好气的转了过来,佯装生气的道,“再不好好睡,就不要你了!”
他乖乖的点了点头,一把揽过我来,将头枕在了我胸前便再也没有磨磨蹭蹭了。不一会儿之后,我的耳畔传来了他规律的呼吸声。
看来,他真是困了!
我紧了紧揽在他肩上的手,将下颚轻轻靠在了他的头顶上方,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那一晚,难能的一夜无梦到天明。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看着窗外投进来的阳光,有那么一瞬,觉得此生想要的幸福,大抵也不过如是。可一想到我那还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的孩子,面前的世界,又兀自的罩上了一层阴影。
“简汐,你又在瞎想什么了?”
就在我出神的当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的端牧清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我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收回静静看着我的眼,将头埋在了胸前,“在你开始难过的时候。”
说话间,那嘴角吹起的热气挠得我胸前一阵酥酥痒痒,我本能的蹭了蹭,就见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道,“陆女士,你这样诱惑一个血性方刚还和你贴得如此近的男人,真的好么?”
我的脸颊即刻烧上了两抹绯红。
这个端牧清!
见我一动不敢动的,他抬起头来,坏坏的笑了起来。
“想吃什么?我去买。”他用额头蹭了蹭我的下巴。
我没好气的道,“你的舌头。”
他瞪了瞪眼,“呀!好狠的心肠。”
“哼!好欠吃的舌头。”
而后,两人就这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那一刻的我们,是幸福的。即便幸福对于我而言,从来只是短暂。
刚吃过早餐,电话铃声便急急的响了起来,我皱了皱眉,“是不是又有事要你去处理了?”
他偏了偏脑袋,“是你的电话!”
我拿过电话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会是谁呢?
我疑惑着接了起来,这一接不打紧,一通电话下来,瞬间慌得我六神无主。
真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端牧清驱车带着我匆匆的刚一到那片别墅区门口,就见有保安迎了出来,我在说明自己的身份后,他即刻将我领到了一处闲置的仓库。
然后,我就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小小的一间仓库里,四周都是些废报纸硬纸壳之类的,只在中间留了一片空地,光线暗得大白天也犹如黑夜般。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窝在地上,缩作一团,紧紧抱着双膝,瑟瑟发抖着的老人。
她正是我的外婆。
我鼻子一酸,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她吓得哇哇大叫,整个身体由于恐惧而不住的颤栗着。
“外婆,别怕,是我!是我啊!我是小汐啊,你的小汐啊!”我努力的摆住她的脸,她那脸上污浊一片,头发也蓬乱无比。
只见她惊恐的瞪了瞪我,而后低下头来就是狠狠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背上。她似乎是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整个身子都绷到发抖。
我没有闪躲,就这么受着,不一会儿,和着手背上的血一起渗出来的,还有我的眼泪。
她见我哭,松开口来,使劲睁了睁眼,而后,像个孩子般,委屈的比了比嘴,哇啦一下嚎啕大哭。
我紧紧抱住了她,心肝俱裂。
在保安断断续续的陈诉中,我总算弄明白了前后的来龙去脉。
在老家的外婆忽然犯病,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阿兹海默氏症,即老年退化症。舅舅舅妈一打听清楚这病情,觉得留下外婆今后麻烦事肯定一抓一大把。想着怕提前通知了我的话,我会不让他们把外婆送来,于是连夜悄悄送往我这边。他们以为我还在豪宅里享受美好生活呢。
结果来到,阎家人门都没让他们进,还让保安把他们赶了出来。
舅舅舅妈觉得这肯定是苦肉计,是我不想赡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