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繁星，你是不是喜欢繁夜？

“……”冯乘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繁总口中的那个‘孩子’，是余未晚当年从瑞士被抓回来了，在医院悄无声息流掉的那个。

繁总又想起这个孩子了。

上次繁总说起这个孩子，是在知道余未晚怀了盛临川孩子的时候。

那段时间，薄影过世，本就让繁总情绪不稳，才会需要将原本一周吃一次的情绪稳定剂改为日服。

那时，正好是繁总知道繁星来到香港，就强行安排繁星去菲律宾任职，并定制了目标营收任务。原定计划是要等繁星正式接手‘大马海运’在菲律宾分公司的业务，熟悉运作后再行离开。

但一收到余小姐的求助电话，繁总撂下一切赶了过去。

也就是在菲律宾的这个时间，让繁星有了可趁之机，偷偷换了繁总每天需要服用的稳定剂。

药物都是装在密码箱里，药箱一般都是由他携带，有时也会放在繁总卧室里。

能完好无损的破解箱子，还有机会接近药箱换药的，只有繁星。

也因为换药缘故，繁总后期赶到香港后，在看到余小姐那么坚持要留下孩子，也联想到了曾经仅有的那个孩子。

那时，其实繁总已经有意志崩溃的现象。

是他这个特助失察，当时居然没有看出端倪。

直到那天去了迪士尼，繁总头部受伤，数天的无效药物，和压在心里的数种感情，让繁总仅存的意识彻底崩溃了。

去医院的路上，繁总先是提到薄影，再次重复了对薄影立下的誓言，承诺会让余家‘血债血偿，绝不留情’。

等说完这些，却又开始喊他，抓着他的手，让他赶紧联系医院，让医院暂停流产手术。

还说要赶过去。

他当时听得一脸懵，没明白什么‘流产’，一直等听到繁总嘴里迸出‘晚晚’两个字，他才明白繁总在说什么。

繁总的意识已经混乱到，对时间空间出现认知错误，对余小姐流产这件事，近乎‘耿耿于怀’。

起先只是要求他打电话给医院，到后面，繁总已经去抠车门，想要下车亲自去三医院阻拦。

那天相当混乱。

一直到进了医院，被打入镇定剂之前，繁总都在念叨那个孩子。

之后等镇定剂药效消失，繁总的人格就切换了。

而且切换的很不稳定，一会是幼年薄夜，喊着要姐姐；一会儿是阴影不定的成年薄夜，像是忘记了余未晚，甚至不提，也对薄影无感，唯有处理工作的态度，倒是和正常繁总有几分相似。

对一直住在医院治疗，很不满意，会拒绝配合，是斯坦李教授，联合精神学科团队重新定制方案，只能采取‘自由疗养’的模式干预。

经过半个月治疗，在两天前，繁总的主人格才稳定下来。

才能有时间和能力去查繁星换药这件事。

现在，一看繁总又这样提起余小姐的那个孩子，冯乘高度紧张，双眼紧盯繁总，眼神不安：“繁总，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就别想了吧。”

繁夜还是望着远去的小依依，像是看痴：“如果那个孩子还在，现在……是不会也会变得不一样？”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缓缓摇头，“没有如果。我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听到它叫我‘爸爸’。我不会有这个称呼。”

“繁总……”听繁夜这么说，冯乘感到堵心。

繁总的年纪到了，也很想做爸爸了吧？

也懂了为什么繁总一看到小依依，才终于改变了主意在繁家留下。

因为这个孩子，年纪刚刚好是繁总曾经孩子的年纪。

如果余小姐当年没有打掉孩子，小宝宝生下来长到现在，也该是和小依依一样，差不多有两岁多了。

一看到小依依，繁总定然是想到了失去的孩子。

冯乘微微叹气，走到繁夜身边劝说，“繁总，不是我不愿意顺着你往下说。是我必须提醒您，那个孩子当年……就留不住。不管是您想要不想要，那个孩子，余小姐都没办法维持妊娠。您不要这么自责，这件事……的确不是您的错。”

“是我的错。”

繁夜几乎是立即反驳。

这个答案让冯乘没有料到，不禁又是一愣。

随后才反应过来——是啊，终究是繁总让余小姐怀的孕，如果不是繁总在瑞士……

想到这，冯乘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被繁总带偏了，之前斯坦李教授可是再三叮嘱，要避免消极情绪，赶紧转移话题。

故意带着笑意地说：“繁总，我们又没那个先知的能力，不能什么错儿都往自己身上揽。过去的事情已经没办法改变了，除非能像那些穿越小说一样，要么穿越回去，要么重生回去。繁总您多往以后想想，按照您目前的身价，找老婆还是很容易的。”

繁夜像是听进去了，视线收回，黑眸转而定定地盯着冯乘，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眸光比刚才在花房里还要犀利。

对上这种目光，冯乘心里发毛：“繁总，您……我是说错了什么？”

繁夜摇头：“你没有说错，相反你刚才有一句，说的很对。”

“哪句啊？”他刚才好像说了挺多的。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