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囤粮食

她回家见江明还没回来，直径回屋拿了上回卖鸡蛋的钱，然后去机械厂找了李春。

到时候，正是中午，打饭窗口的李春一眼就瞧见门口的林红，使眼色给她打声招呼，让她去后面等着自己。

冉秀秦正忙着舀菜，看见林红来了有些惊讶，她放下菜舀过去问她妈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还是嫂子江明又闹腾？

对于冉秀秦关心家里，林红很是欣慰，不过她那一辈都是热爱工作的，两人说不到半句，就催促冉秀秦赶紧回去干活。

这食堂就是林红第二个家，她从瓷砖砌成的碗柜下面摸出一铁盒，洗净干净后到窗口拿了一馒头和小半碗白菜，放了一张五毛钱在窗口。

赵玉一瞧小声说一句：“你客气干啥。”

“我姑娘在食堂上班呢，我不能给她添麻烦。”

中午一过，李春三人又闲了下来，王大厨子见缝插针给林红说句红糖的事还得在等等，又带着徒弟去后面库房休息了。

林红拉着李春到了角落，递给她五块钱和两张布票。

“鸡蛋都换出去了，除去成本和咱们的路费，赚了十二块和两张布票，我自个就留钱了，票都给你。”

李春捏着一张五块和布票，心里五味杂陈，她月工资虽然没上交家里，可是基本都拿来开生活了，一年到头自己能节省个五六块都算不错了。

这不到半月的时间，一下就赚了五块，她心中更多是激动，像是找到致富的密码，她拉近林红，激动说：“咱们周末再去一趟。”

没想到林红直接拒绝她：“乡下就那几只鸡，要凑够那么多也得下个月去了，再说咱们对外都说是乡下亲戚送的，装也装像点，你家亲戚开养鸡场呢？”

一听养鸡场，李春吓一跳，忘了自己是干投机倒把的，她急忙摇摇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高兴忘了。”

“就听你的，下个月再去。”李春总觉得现在的林红和过去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可心里头有个声音提醒自己，跟着林红准是没错。

“那咱们接下来干嘛？”她问。

林红瞥了她一眼，心想李春比自己还急，刚学会走了就想跑了。

“我过来除了给你送钱，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说完她让冉秀秦和赵玉都过来。

“这段时间我晚上老是被冻醒，今儿早上的天气更是冷得让人不想出被窝，我想着是不是今年会更冷啊。”她说着似乎又感受外头的冷空气，下意识搓搓手臂。

这事冉秀秦感受不到，她每天起床时候，厨房里坐着热水早就暖和了，更不要说屋里还烧着煤炉呢。

不过另外两个当家的也有相同感受，特别是李春家，她家三个孩子，凡事都要节俭些，这还没进入正月呢，家里忍着白天没烧炉子。

“你啥意思？”李春问，反正她都听林红的。

“老姐妹们是不是该预备起来，煤球和粮食都得备上，特别是粮食，咱们每月就固定粮票，要是遇上缺粮的，再多票子也不管用。”

这点大家深有体会，毕竟都是从饥荒年代过来的。

一旁的赵玉觉得林红有点夸张，现在又不缺粮，她笑了笑：“红啊，你是不是没上班过于敏感了，这又不是六零年，你路过粮站时候，哪回不是进进出出搬粮食的。”

林红也没打算一说就让对方信服，不过都是老姐妹，说话也不必客气，她翻个白眼：“你不会算账吗？一斤粮食2毛钱，平时买上10斤就是2块钱，要是天气寒冷，粮食短缺，你确定一斤还能是2毛吗？”

“更不要说粮票了，到时候估计还得再让你添两张粮票当凭证，那多出去的粮票不要钱？”

她说的头头是道，对面当家的两人仔细一想，心跟着慌起来，特别是孩子多的李春，她跺脚问着咋办啊，林红要是再说严重点，她能当场哭出来。

“隔三差五去粮站买粮食去，先不要声张，人家要是问你咋买这么多，你得想好个理由。”

一直没说话的冉秀秦惊讶于母亲的洞察能力，就是比平日冷一些竟能想到那么深远，身子里头的到底是不是原来的林红，她很是怀疑。

不过眼下的母亲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好，对家里的父亲和哥哥也是，冉秀秦沉了心思，不愿在这层玄学上多想。

林红没注意小女儿的神情，眉飞色舞给两个姐妹解释该多备些什么，说的她口干舌燥的。

赵玉跑去拿自己的水壶，冉秀秦见这事自己插不了手，老实去收拾剩下的碗筷和锅具。

这时李春四处看了看，见没人后小声问：“咱们要不要卖粮食？”

林红微张嘴巴惊讶看着她，李春的胆子比她想象中要大些，她低声回着：“你疯啦，粮食这东西也该换手？”

没想到李春一听反而白了她一眼：“你换鸡蛋就没事？被人发现了性质是一样的，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瞧她神色坚定的模样，林红疑惑问：“你有门路？”

“也不是，粮站的人不是和我熟吗？上回请他吃面时候，听他讲过，他偶尔会去黑市用粮票换粮食，咱们不如也去趟黑市换点钱。”

这会的李春兜里有五块钱，对什么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