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怨念值不值得同情？

白淼、张佩兰一人一魂来到牛窦窦给的地址。 白淼是人站在墙外，让张佩兰自己进去。 “我在这里等你，”白淼交代，“你快去快回。” 张佩兰嗯了一声，穿墙而去。 一个短视频的功夫，白淼看见张佩兰出来了。 只是白淼看着张佩兰的魂魄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可自己又说不出来不一样的是哪里。 “怎么样？”白淼急着问。 张佩兰：“我想起来了。” “那天我娘说要带我回乡下去看看，说我亲娘想我了，让我去和街坊邻居打个招呼，最近你都不能和他们玩。” “然后我高兴极了，就去和大家告别，我娘还买了我最爱吃的大肉包子让我吃，说吃完了才有力气走路回乡下。” “我最喜欢吃大肉包子，一口气吃了两个，在吃第三个的时候，突然肚子就开始疼，然后喉咙火辣辣的，再然后我就开始吐血。” 白淼发现张佩兰一边说话，眼睛一边变得越来越黑。 张佩兰接着说：“后来我就不记得了，只觉得眼前黑黑的，背上很重，爬不起来。” “那你怎么爬起来的？”白淼不懂就问。 “我感觉有东西在我背上画了几下，身体就轻了，也就飘出来了。”张佩兰答。 “谁画的？” “不知道。” 张佩兰眼睛越来越黑。 归来客面店。 孟姐停下切菜的刀，对牛窦窦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牛窦窦问：“怎么了？什么不对？” “张佩兰被下了这么厉害的符咒，她怎么自己出来的？”孟姐看着牛窦窦，“这个符咒就算尸身被挖了出来，魂魄还是会被禁锢在身体里的。除非......” “除非符咒被破坏了。”牛窦窦补充道。 孟姐想起什么大叫：“不好，快叫乌泽。” 然后拉起牛窦窦一起冲了出去。 白淼看着张佩兰的眼睛问：“你眼睛怎么了？”心里想：鬼魂知道不知道自己眼睛会变色啊？ 张佩兰：“他们为什么要害我，我真的把他们当成爹和娘。有了小弟弟后，他们就对我不好，我要干活，照顾弟弟，这些都算了，可是我娘为什么要给我吃最喜欢的包子，却在里面下毒。” “不要我就算了，为什么要害我？” “为什么？” 最后一句话张佩兰几乎是喊出来的，而且白淼觉得张佩兰体内吹出一阵风，很冷，自己被吹得打了一个激灵。 “你怎么了？”白淼问。 张佩兰不搭话：“让我死，可死了也不让我投胎，在那么黑的地下，身体被压得那么重，我每天都很害怕，很害怕，多希望他们能来救我。” “可就是他们下的符咒，怕我化成鬼来报复他们，”张佩兰大叫着，而且脖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白淼看着张佩兰全身越来越黑，她的声音越来越扭曲：“他们是我爹娘，我怎么会来报复他们，现在我化成鬼了，我真的想报复他们，可他们都死了，在我出来之前就死了。” “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这么对我？” 白淼眼睁睁看着张佩兰变成了一团黑雾。 而且那团黑雾叫嚣着向自己扑过来。 白淼一时间定在原地。 后面一个声音响起：“还不快跑？” 白淼回头一看是乌泽，一只手扛着一把大刀，另一只手放在裤兜里。 白淼想那团黑雾是张佩兰，几个小时前还和自己坐在一起看小公园的景色，自己跑什么跑？ 不懂就问：“为什么要跑？” 乌泽：“恭喜你，见证一个怨念的诞生。” “可她是张佩兰，”白淼看看那团黑雾，补充道，“一分钟前还是。” “对，一分钟前还是，”乌泽抽出长刀，“现在不是了。” 说完抬起刀向张佩兰砍去。 白淼出手抱住乌泽的腰：“不要砍。” 乌泽没有想到会有人出手制止自己消除怨念，吃惊地看着白淼。 白淼：“不要砍，她是张佩兰。” 张佩兰黑雾明显被乌泽手里的刀吓到，不敢上前，在原地发出凄厉的叫声。 这个时候又有一团黑雾过来，拉起张佩兰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走了。 乌泽给了白淼头上一下：“你疯了吧，为怨念求情，还放走怨念。” 白淼头上一疼，手了松开了乌泽。 乌泽拔起腿想要去追那两团怨念，白淼见了，惊叫一声倒地，晕了过去。 乌泽一看自己的这个废物同学晕了，心里想去追怨念，又担心这个钟老板指派给自己保护的草包安全，只有冷着个脸收刀入鞘。 这个时候孟姐和牛窦窦也赶了过来。 牛窦窦胖胖的脸上都是汗：“总归是斩鬼者，速度就是快得惊人。” 孟姐：“是不是张佩兰化成怨念了？” 乌泽点点头，表示正确，用头一指：“不过跑了。” “跑了？”牛窦窦说，“在第九代斩鬼者乌泽大人刀下会有怨念跑了？” 牛窦窦的语调明显不相信。 “问他。”乌泽用脚踢踢躺在地上的同班同学。 孟姐摇摇白淼。 白淼听见怨念跑了，也不用再装了，慢悠悠爬起来，碰上孟姐疑惑的眼光。 “我就是觉得张佩兰生前太可怜了，死了也可怜，化成怨念如果还要砍她的话，”白淼解释道：“她这一辈子真的就没有人疼过她了。” 乌泽从鼻子里冒出四个字：“妇人之仁。” 牛窦窦不知是笑还是不笑地说：“小子，有你的，心疼起怨念了。” 四个人都没说话，一起回到归来客。 孟姐先开口打破沉默：“张佩兰背上的符咒一定有人做过手脚，才放她出来的，而且我觉得把她引到白淼那里，在白淼面前化成怨念都是安排好的。” 牛窦窦：“你是说有人算计白淼？” 孟姐：“嗯，小孩的死从来都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