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别走
路川泽从宋老总家出来上了车,一阵阵疲惫席卷全身,但手头却还有工作,不得不硬撑到家。
刚到家看见许默然无视他的存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上了楼。
回到房间,紧张的处理着手头的工作,天色已慢慢渐黑,疲惫不堪的他倒头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渐渐的,天色阴沉下来,很快乌云压顶,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而后,伴随着电闪雷鸣。
阴暗的房间没有一丝亮光,厚重的窗帘挡住街边路灯散发的光芒。
床背下娇小的身躯蜷缩在床角,只露出半个脑袋,许默然从小最害怕的便是雷雨天,虽然每个雷雨天都是自己过,可过了二十多年依旧没有适应。
许默然紧捂着耳朵,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看来今夜注定无眠。
许默然掀开厚重的被子,光着脚丫踩在地上,脚心传来一丝丝凉意。
窗外的瓢泼大雨还在击打着地面,哗哗的雨声为寂静的夜增添份别样的气氛。
许默然走到门前,轻轻转动了门把,既然不睡着在床上翻滚,还不如去客厅看电视
昏暗的楼道静悄悄的,几盏暖黄色的小灯闪烁着丝丝
光茫。
许默然轻手轻脚关上房门,路过路川泽房间时停下了脚步,门缝里透出亮光,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许默然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表,"一点半了啊。"
平时许默然睡的极早,吃完饭就钻进了被窝,至于路川泽,她也不曾关注过。
虽然两人一直相敬如宾,但同在一个屋檐下,也总该关心问候一下,许默然在走廊里犹豫不决。
"啪!"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吓了许默然一跳,许默然用力捂着耳朵,闭着眼睛蹲在墙角,
"又打雷了,又来了。"许默然嘟囔着。
声音持续不过一秒,不像雷声,许默然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窗外依旧一片漆黑,许默然慢慢挪移到路川泽门前,将耳朵紧贴在门边,听着门里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么晚了,这是干嘛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许默然站起身,轻轻开了个门缝。
办公桌前空无一人,桌面上文件歪七扭八的放在桌面上,"这不像是路川泽的风格啊!"许默然慢慢的探出头,查看着屋里的情况。
许默然在门口张望很久,原来预想的声音却久久没在耳边响起。
许默然一点一点挤进
房间,太过耀眼的灯光让许默然一时间无法适应,眼前出现一片晕黑,稍微缓和后,许默然慢慢走向路川泽的床边。
路川泽的房间没有过多的修饰,就连床单也是雪白色。
路川泽此时皱着眉头,英俊的脸庞被一抹红晕覆盖,平日里棱角分明,让人感觉仿佛置身冰窖的脸,此刻倒多了分亲近。
雪白的床单被压的皱皱巴巴,被子一角随意搭在身上,半个身子耷拉在床边。
许默然挨着路川泽身边坐下,不经意间碰到了路川泽的肌肤,滚烫滚烫的温度让许默然条件反射缩回了手。
"呼,怎么这么烫。"许默然捂着手,心里突然担心起来。
路川泽睡的本就不安稳,从许默然进屋那刻起,他就有意识,只是怎么睁也睁不开眼,好似有千金石压着。
"还待着干什么,去拿毛巾,你想见死不救?"路川泽突然开口说话,缓缓睁开眼睛。
声音暗沉,沙哑的可怕。
许默然赶忙收回手,退离路川泽身边。
"煮熟的鸭子就嘴硬,好好说话能怎么样。"许默然小声嘟囔着。
"想说什么大声点,你是属蚊子的吗?"
许默然一跺脚,还想和路川泽斗上几句
嘴,但念在路川泽生病的份上,甩给路川泽一个白眼,乖乖去拿毛巾。
"给你,自己敷!"许默然将毛巾扔在床边,转身欲离开,她不想和路川泽继续废话,和他说话简直能气出病。
"许默然你还有点同情心吗?没看到我是病人,你生病我去医院陪你,现在我生病了,你是不是该报答报答我?"
话虽有些锋利,但却让许默然停下了脚步。
这是路川泽第一次主动要求许默然留下来,平日里每次都是恶声恶气,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路川泽,我没什么好报答你的,前几次进医院难道不是拜你所赐?你照顾我是应该的。"
路川泽本迷离涣散的眼神,因为许默然的呛声,倒聚起了神采。
路川泽全身的力气像被吸干,使不上一点力,因为发烧的缘故,身体的每一个缝隙都好似有寒风钻过。
"许默然,柜子的抽屉里有温度计和退烧药,帮我拿一下。"路川泽的声音温和了许多,他知道再和许默然斗下去,那个狠心的女人真的会弃门而去。
许默然看着路川泽的脸色已经渐渐接近床单的颜色,实在是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虽然心里很不情愿
,但身体还是不自觉的走到柜子边,翻找着温度计和退烧药。
路川泽勉强的抬了抬头,眼前人只穿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