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当初我们的婚礼,廖成只有一个要求,简单办,所以我们只请了双方亲友,蒋丽一家当然也出席了。
那天她穿着白色的小礼裙,中场休息的时候,她挤开我,亲密的挽着廖成的手,和家人一一敬酒,我站在他们身边就像格格不入的第三者。
当时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直说服自己,他们本来就是很好的兄妹,不似亲生胜似亲生。
我说服了自己,从未往那方面想过,直到今天,才像是被狠狠抽了一耳光抽醒的小丑。
原来,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从来就不是我。
正想得回神时,我突然感觉耳边一湿,
回过神才发现跟我约炮的男人已经在穿衣服了。
他一边穿,一边瞟着还躺在床上的我,语气散漫,“房费我们aa,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你下次要是还想约,可以再联系我,毕竟我喜欢干净一点的。”
我胡乱点点头,没有拒绝。
我是为了报复廖成才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出的轨,但报复性行为,只用一次就能结束了吗?
我讽刺的扯了扯嘴角,拉紧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好,仿佛这样就能抵御一切伤害一般。
第二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十二点之前离开了酒店,顺路去菜市场买今天的菜。
回到
家,不意外的见到了宿醉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廖成和忙前忙后照顾他的蒋丽。
蒋丽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真相,看到我回来,仍旧是不慌不忙的,一脸和善又懊恼的解释,“阿成昨晚为了谈工作喝得有点多,今早我送他回来,见你不在,担心他出事就留下来照顾了一下。”
照顾?
只怕是想照顾到床上的那种吧。
我在心里讽刺的想着,沉默着放下菜,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谢她,“多谢你帮忙照顾阿成,不着急的话留下吃饭吧。”
听到我的话,蒋丽面露惊讶,但很快便同意了。
当天的午饭和晚
饭,蒋丽都是留在我家吃的,廖成则睡了一天。
晚上起来,又冲我发了一通脾气,嘴里骂着婊x,对我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我捂着脸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心里的痛更胜过身体上的痛。
廖成对我的痛苦视若无睹,转身就回了卧室,而我,第一次选择了在沙发上度过这个夜晚。
之后,日子继续风平浪静。
而蒋丽,或许是觉得我蠢,不会发现她和廖成之间的那些事,在纪念日之后,她上门做客的频率变得高了起来。
有时候我在厨房忙碌,她和廖成就在客厅里肆无忌惮的卿卿我我,这一切都被我买来的
针孔摄像头拍摄了下来。
第一次从监控里直观的看到廖成出轨的事实时,我只觉得从前那个为了维持这段婚姻而忍气吞声的自己简直滑稽又可笑。
即便掌握了证据,我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某天,我收拾卧室时,从枕头上捡到了一根不属于我的长卷发。
这根卷发和蒋丽的头发一模一样。
在这一刻,我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崩溃的跪在床边嚎啕大哭。
我不懂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如果是为了那狮子大开口的十万块,这两年的忍气吞声,羞辱折磨,还不够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把我当傻子糊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