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饿晕了

“太好了，高浪以后也教我认几个字。”甘小草是十分高兴的。 甘明发出来之后，得知高浪竟然认字，把一些疑惑按了下去，确认了那份户籍和房契。 甘小草拿到手的时候，只感觉是满腔的兴奋。 何菊花看着甘海提的地瓜和面粉，心里已经没有对甘小草拿的那一堆东西的愤怒了。 她看见粮食从她的面前离开，是痛苦的。 再加上三两银子，被甘明发使劲拽了过来的时候，她感觉心空落落的。 甘明发写好了三份见证书。除了今日的一切，最重要的是那句：甘小草自此不需要再赡养何菊花，何菊花也不能要求甘小草赡养她。 何菊花听着甘明发念完之后，直接在他的指示之下，按完了手指印。 甘小草也按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让甘明发去按了对应名字的手指印。 甘露珠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红印，高兴地说：“小草，以后你就苦尽甘来了。” “嗯！”甘小草也相信，怀里的三两碎银让她觉得踏实。 而甘家的其他人则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红印，感觉少了很多东西。 何菊花在他们抬的抬，搬的搬出去之后，“砰”地一声就关上了门。 拒绝别人上门“闲聊”。 高浪用扁担挑着两袋地瓜，甘明发肩膀扛着面粉，其他人一手一件，这就是甘小草的全部家当了。 也有人问，甘明发直接代替甘小草发言了。 大家唏嘘不已，也没人问喝喜酒什么的。当然甘小草也不想，就算是她要报答的甘明发一家人，她也得找到好东西之后再考虑了。 她现在要做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冬天，虽然现在不冷，但是起码冬天不远了。 她最需要的还是囤东西，逃荒啊，那就是没啥吃喝了。 甘明发一家把东西放下，看着破败的院子，漏雨的茅草，一言难尽。 高浪积极地说：“发叔，这些我来就行。你们还有地里的事情要忙，我们现在也……” 甘小草说：“村长，大娘，还有露珠，今天谢谢你们的帮忙，我现在还没有条件请你们……等我收拾好，一定招待你们。” 甘露珠连忙拒绝：“小草，你能吃饱饭就好了，现在谁都难过，你……”她看了看高浪，“你把日子过好就行。” “是啊，小草，这些吃的你要数好了，可别一口子就吃完了。还有高浪，把这里清理出来，我们也不帮忙了，饿狠了，下午还要下地。你晚上注意些，可别乱走，也要把这里看紧一点，免得别人进来。”明发媳妇一边想一边说。 防的最多的是人，即使这里离山脚近，是村子里最后的一户人家。 旁边的一户人家还绝户了，还得往前面走两步才有其他人家。 对于他们这样“特殊的小两口”来说，不远也不近。 “小草，明发叔想建议一下你啊，那三两银子要不就买一亩地来种。” “那有地卖吗？”甘小草“好奇”地问。 甘明发想了想手头的那些消息，还真的没有。“现在大家日子过得不好，越发捏紧了手里的地。倒是有几家实在是吃不上饭，把一些离河很远的地给拿出来了，但是……” 甘明发说着也觉得现在买地不妥了。地远的有人卖，但是本来就没水啊，去哪拿水，买了地也种不来。 “高浪，我问你，你认字……你是不是会带来什么危险。”男人的直觉是最敏锐的，他觉得高浪一个流浪汉竟然认字是非常特殊的事情。 高浪抓着头上的乱发，自己也说不清楚。“叔，我自己也想过，以前的事情，好像都忘了，我……” 甘明发拧着眉看着高浪，警告他：“真有什么事情，你最好先走。要不，你就先死。” 甘明发说的话令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高浪扑通就跪了下去，地上的杂草被压倒。“叔，我都快死了，是你给了我一口吃的吊着命。我，我也快活不下去了，是小草给了我这个……活下去的机会，我真的想起来什么很重要的害人的事情，不用叔说，我自己先解决了自己。” 甘明发看着偌大的男子就这么跪下去，脸色稍稍动容。 甘小草的心里也怪怪的。 “那叔婶先走了，你们这几日好好收拾，有什么事情就找我。”甘明发带着妻女走了，家里的儿子儿媳应该做好了吃的了。 甘小草对着频频回头的甘露珠挥手，她才消失在了转角。 甘明发一走，近些的大娘、没歇觉的大叔都涌过来了，看着奇特二人组。 “你们，这是？” “我们以后就在一起过日子了，一个流浪汉高浪加我这个饿得没几两肉的甘小草。叔婶们，以后有什么需要的，我是不是可以上门打扰一下？”甘小草的一番“体面”话，把生怕被缠上来的邻居们都吓跑了。 “我家娃儿还睡着呢，我去看看。” “我的碗还没洗呢，我也得回去。” “外面太热了，叔先回去了啊。” …… 甘小草看着他们的背影，不屑一笑，关上了门。 高浪生怕甘小草过河拆桥，很是积极地就拿起锄头去劈院子里的杂草。 甘小草看着这一堆的烂茅草，地上乱糟糟的石头碎片，观察着这小两间。 房子不大，也好。现在地方大了她会害怕，而且她感觉，这地方待不了多久了。 天气开始旱了，而且快一年了。不出意外，明年一定是大变的一年。 何况现在已经进入冬季，也还不冷，而且这里应该是距离现在的秦岭淮河没多远的地方。 【十七，在不？】 她尝试找了一下十七，没想到它竟然不在线，奇也怪也！ 甘小草一言不发，去试了试水井。 高浪放下锄头，使力气去摇水井，摇了好一会才上来一堆浑浊的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