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死亡的征兆

“在月光下，黑乌鸦静坐，空洞的眼里，反射出你的脆弱。轻一声吱，重一声哑，飞过无声夜，带走你的灵魂啊。嘿!黑乌鸦，夜空盘旋高，叫声中隐藏，死亡的征兆。”

歌声在深夜里幽幽传荡，少女的声音中透着阴冷，又有着雨打芭蕉般的悲凉感。

夜深，屋里有安稳的鼻息声。还有，缩在被子里被歌声扰得恐慌的不眠者。

江璃虽然也是比较聪明乐观的人，但今天自己的失误冲垮了自己的自信心。

会不会又犯了别的禁忌？会不会没注意又忘了什么？

她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三个女人竖卧在床上，略显拥挤。床两边都是没有护栏的。

莫山河躺在床尾的地上。

脚步声响起，混在歌声里，渐渐从床那头绕到床这头。

莫山河被踩醒了，望见一双惨白的脚。歌声晃到他的耳朵里，他渐渐脑子里全是这歌。

他闭着眼，脚绕过他但又不经意地踩在他敞开落在地上的皮衣边角。

终于，“吱呀”一声，脚步渐远，只是空气中还荡着歌。

“在月光下，黑乌鸦静坐……”

当储物间的门开启，久响的歌声灌了满屋。

纸糊的窗户透着缝，风呼呼卷入。

寒冷与内心的惊慌交杂。

“登登登”脚步声敲击着人的心脏，像地狱里的魔鬼在诱惑心脏脱离人体。

脚步声停下在韩格格面前。

韩格格的手握成拳在颤动，却突然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她不敢睁眼，一双手攀在她的脸上。突然，狠狠地戳进她的眼睛。

她痛苦地“啊”了出来，眼眶大开着，里面渗出血。但她的视野只有漆黑一团。

她看不见了。

她爬起来却被摁下去，叫声没有再持续。

她的嘴巴传来密密麻麻的痛触，张不开了。

在歌声里，升起白布，吊着韩格格的身体。

她的脚乱颤着，是她死前最后的挣扎。

很快，门“吱呀”合上。歌声消失在寂静的黑夜中。

屋内的人终于有了空闲喘气。

“滴答滴答”

蓝鹭仰头，依稀看见梁柱上吊着人体，往下滴着液体。

她捂着嘴，惊恐地往角落里移了移。

她的后背撞到了什么，她转头。

窗户外月光淡淡洒入，男人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亮。

她蹙眉，移开，却被一把环腰抱住。男人粗糙的手在她腿上游走。

“穿这么骚，来游戏里勾引男的？”

男人奸笑着，手像按捺不住一般渐渐伸进了她的裙子。

蓝鹭拽住他的手却被男人顺势按倒在地上。蓝鹭挣扎着却脱离不出。

男人粗俗地撕扯她的裙子，没扯坏，开始往下面脱。

男人面容狰狞，他额头笑出纹来，眯着的眼睛像阴渠般脏污不堪。男人不安分的下半身乱蹭着，就像地上的狗屎般又熏人又黏糊。他的心明明是由于恐惧而猛烈跳动，却全当做是面前女人“诱惑”来的生理反应。

他就像一条蛆般，明明怕“光”怕得要死，却还是被他那没有什么养分的大脑控制了身体，非要满足自己的“食欲”，便不管不顾起来。

又或者是他在一重危险前懦弱了便偏要在其他地方显露出自己的“勇敢”出来？

蓝鹭手指抠入地上。

“帮帮我！帮帮我！”蓝鹭喊着却没有人回应自己。

屋内没有人理睬，屋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但对于隔壁的人来说，她这只是触犯禁忌的无劳求命。

蓝鹭的嘴被男人的裤子封上。男人已经脱光了衣服，趴在蓝鹭的身上。

蓝鹭眼里泪水泛涌，她绝望地闭上眼。

突然蓝鹭的身上轻了，她身上沾染上脏污。

她爬起来，拽掉嘴里的裤子。她羞耻地用手盖住身体，另一只手提起褪到脚上的裙子。

一双手碰碰她，她看过去，另一个男人关切地望着她，

“没事了。我刚刚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开了。”

蓝鹭委屈得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喷涌出来。

“谢……谢谢。”

陆上铭摇摇头，“没事了，忘掉刚才的事吧，他会付出代价的。”

蓝鹭身后，“咚”“咚”“咚”的声音响着。她转过头，看见穿着白色寿衣的女子蹲在男人面前，手里的刀一下下有规律地往男人身上剁着。

她庆幸又害怕地转回头，双手环着腿 ，埋着头，眼泪打在膝盖上。她静静地等着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