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对不起

肩膀上的疼痛在进入安全屋不久就消失了，乔蔓望望肩膀，伤口已经找不到痕迹了。

乔蔓望着屋内，场景飞快变幻。眨眼间，屋内漆黑，她用手往旁边一摸索，摸到手机，打开手电筒。她已经回到卧室了。

时间还不到十二点，她去了不超过两个小时。

困倦席卷，乔蔓把鞋子一撂，抓过被子裹紧，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大亮，乔蔓才从梦中醒来，她一看手机，马上八点了。

实习迟到了，乔蔓烦躁地皱眉。

“要死了，不实习了，等死吧。”

在床上瘫了一会儿，她还是爬起来，“算了，还要活一阵儿。”

林子毅在网上没有查到一点线索，他要把游戏发到网上又怎么都发不出去。

他拨了警察电话，结果被警告不要占用公共资源。

乔蔓离开林家之前留下了姓名，电话和地址。他拨过去，嗡嗡两声，对面传来声音。

“喂，什么事？”

“是我，林子毅。”

“找到安染了？”

“没有，我是想和你谈谈关于x杀手团的事。”

“工作，没空。找到安染再打给我。”

“嘟嘟嘟。”通话结束，林子毅怔怔地拿着手机。

他又拨了过去。

“哪位？”

“我，林子毅。”

“……”

“你几点下班，我去接你，见面详谈。”

“中午要睡觉。”

“晚上呢？”

“下完班还要给别人做家教。”

“做完后呢？”

“要睡觉。”

“你前天不还有空来我家吗？”

“昨天，周天。”

“……”

“让你们家去找安染的，和警察说过了吗？”

“你没说吗？”

“你家有钱，你们说警察不是更会放在心上吗？让你们去找，说说玩的？不想找就别来烦我，我自己找。”

对面一阵输出，林子毅一愣一愣。

还没继续，“嘟嘟嘟”几声，电话又挂断了。

乔蔓这边忙得不可开交，她用头夹着手机，手在键盘上砰砰作响。她揉揉眼睛，明细表编制好后又抽查凭证，分析性复核……

终于有了空余，又给警察拨去电话，把林安染的情况大致说明。

寻找失踪人口还是该专业人员干，自己只能干着急，林家那伙人更不要指望了，不惹事就不错了。

……

林子毅倚在椅子上，手里握着电话，

“把乔蔓的信息发给我。”

他不想死，在游戏过程中，乔蔓表现超乎常人，他需要她的帮助。但他有些不满乔蔓的态度，关乎性命的事不放在心上就算了，还这种态度。

十一点，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乔蔓公司门口。

她刚走出公司，就看见劳斯莱斯后座窗户落下，男人倚着身子，朝她招手。

“谈谈吧。”

夸张的情景气得乔蔓想一巴掌甩他脸上。

“怎么我站着，你坐着谈？”

林子毅不好意思地一笑，打开车门。

“跟我走吧，去那边店里谈。我正好把饭吃了。”

乔蔓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去，林子毅在她身后感觉她走路带起的风好像在扇自己的脸。

乔蔓点好餐后，二人坐在了店里靠窗的位置。

“我在网上查不到关于游戏的事。”

“嗯。”

“我和警察讲了，警察不信。”

“嗯。”

“你不意外吗？”

“要是这么轻易就解决了，x杀手团还能一个人都不被抓到？”

“那我们怎么办？”

林子毅忍不住开始着急。

乔蔓沉着脸望他，“这你得问你父母吧。”

“啊？”

乔蔓张开手心，一半玉佩好像陷到手里头一般，只留下一个轮廓。

“为什么通过这个玉佩会进去，你想想？”

林子毅噎住，确实……

“你家人又或者你也是，和x杀手团是什么关系呢？

如果安染失踪得一点痕迹都没有，你觉得你林家脱的了责任吗？

林家大少爷，我们不是同一阵营的。你要是真怕死，和你爹妈说啊，反正你是林家继承人，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懂，或许，他们确实……”

服务员将菜和饭端了上来，林子毅闭了嘴。

乔蔓端起饭，夹着菜往嘴里送。

消失那么久，乔蔓猜到了，可是她还怀着一点希望。

她想着游戏中人的死状忍不住带入林安染的脸，又一遍遍告诉自己林安染不会有事的。

“哎”林子毅叹气，“乔蔓，我会找到林安染的，游戏我也会想办法解决。”

“对不起，我们林家对不起林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