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丑回魂夜

“嘟：感知红衣小鬼的无语，恐惧值+6。” 居然？能抱到了？怀里扎扎实实的肉感，还有淡淡的体温，除了刚刚飘出来的那句系统提示音告诉叶无德这个小萝莉还是个小鬼之外，她已经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像是不相信似的，叶无德双手揪住她的小脸蛋，向外扯开，又捧着她的脸往中间挤压，玩的不亦乐乎。 手里滑腻q弹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小萝莉：“……” “嘟：感知红衣小鬼的无语，恐惧值6。” 咕噜噜咕噜噜……腹中一阵响动。 叶无德摸摸肚子，起身给自己泡了碗面。 刚刚把泡面碗给盖上，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取出一个插电就能用的小煎锅，给自己煎了个鸡蛋。 泡面的香气逸散在空气里，混合着鸡蛋滋滋冒油的声音，简直太美妙了。 身后一个可怜巴巴的声音响起“叶无德，你看，那碗面上写着字呢……” 啥？ “面汤上飘着：被书命吃掉是人间最幸福的事情！” 叶无德没好气地回头扫了一眼，红衣小萝莉绞着裙摆，大眼睛里写满了渴望，仰着头，直勾勾地看着他。 真是叫人心都要融化了。 叶无德嘴上也不答话，只是又往小锅磕进一个鸡蛋。 趁着鸡蛋还没熟的空档，又取了一包泡面递给小萝莉，道：“你叫书命？这姓氏真少见。” 小萝莉笨手笨脚地拆泡面，放调料包，还把酱包弄撒在地上，又学着叶无德把热水倒进碗里。 这才老老实实地回答：“是的呀，我叫书命，奶奶取的名字。” 叶无德端着自己的泡面碗，也不上去帮忙，只是吸溜吸溜地吃着面，煎的脆脆的蛋咬上一口，发出有些酥软的声音。 面终于泡好了，叶无德递过来一双筷子，小萝莉欢喜雀跃地接过来，还不忘说了句谢谢。 然后，只见一双小胖手灵活地夹起一筷子弯弯曲曲的面条便要往小嘴里塞去，那都不顾上是不是烫嘴。 叶无德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夹起另一只煎蛋，放在了小萝莉的碗中。 如果他将来有女儿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 洗碗的不做饭，做饭的不洗碗。 这似乎是每个家庭约定俗成的规则了，那么谁来洗碗这件事就成了重中之重。 “你去洗碗！”吃饱了的叶无德用大脚丫子踩了踩小萝莉的小屁股。 刚刚放下碗来，舔干净最后一滴汤汁的小萝莉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红艳艳的小嘴上浮着一层油光。 嘴上却是分毫不让“哪有让系统洗碗的，再说了，你下次指不定活不活呢，珍惜你在人间为数不多的洗碗机会吧！” “……” 洗完碗，叶无德坐在电脑面前，陷入沉思。 写作已经是他刻入骨髓的习惯了，每天晚上一个恐怖故事，也是他赖以谋生的基础。 今晚晚上的故事，是什么呢？ ……………… 马戏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妈妈你看，你快看那个小丑！” 一个上身着红色泡泡袖上衣，下身套着肥大绿色灯笼裤的人正在扮着鬼脸，涂满白色油彩的脸上，装着一个硕大的红鼻子。 他踩在独轮车上，手里有四五个红球不断地来回抛动。 一张白白生生的笑脸就在滚动的球后面，形成一个极为欢乐的画面。 突然，小丑手里的球掉了一个，他有些慌乱地从独轮车上跳下来，快步跑向那不停朝前滚动的红球。 就差一点就快追到了，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拼命的向前够着。 突然！ 肥大的绿色裤腿绊了他一脚，他扑地一下摔倒在铺着细沙的场地里，脸砸在地上，把硕大的红鼻子都砸凹一小块。 周围响起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快看那个小丑！” 小丑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向众人做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又吹了吹自己的红鼻子，众人又一阵大笑，还有几声小孩尖锐刺耳的呼喊。 又是摔跤，他表演摔跤已经不下上百次了，每次观众都会哄堂大笑，仿佛永远看不腻他出丑的样子，特别是那些孩子，稚嫩的脸颊上写满了嘲讽，那发自灵魂的来自本能的嘲笑，仿佛扎在他的心上。 马戏团表演结束，众人纷纷离场。 一身疲惫的小丑刚刚走进后台，还没来得及洗去脸上的油彩，那粘腻厚重的触感覆在脸上，叫他十分难受。 帐篷外面还有游客的身影在闪动。 外面隐隐有哭声传来。 他掀开帐篷帘子一看，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姑娘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间抹眼泪，她搂着个白色的小熊，像是只能依靠着它似的。 小丑又强打精神，努力挤出一张笑脸，向着那个小姑娘走了过去……… 谁知！ 那小姑娘看到他，便惊声尖叫起来！一面哭喊，一面用布偶熊砸向他！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小丑这下慌了神，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小姑娘而已啊！他什么也没做！ 众人越聚越拢，不知是谁推了他一下！ 然后他扑倒在地，周围又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小女孩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容灿烂无比，像正午的太阳一般刺目。 小丑认认真真地把这个笑容记在脑海里，要不是她………要不是她！他怎么会遭受这么多屈辱？ 要不是这可恶的小鬼，他又怎么会要一遍一遍地摔倒在众人面前，接受别人的耻笑？！ 小丑艰难地从硬邦邦的水泥地上爬起来，他用手抹了一把脸，那脸上的白色油彩，便沾上了一大块污渍，怎么也抹不去了。 深夜，街道 卸掉满脸油墨的他，捏着手里薄薄的两张红票子，拢了拢身上的旧夹克，走向不远处的小饭馆。 没有了小丑的伪装，他也只不过是个面目平凡的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