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剧本里的剧本

去，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 一个穿着花棉袄的老太太手里捏着一把瓜子，她戳戳旁边一个正在给孙子擦汗的大妈说道：“小凤啊，你孙子今年几岁啦？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一看就是聪明孩子！” 名唤小凤的大妈得意一笑“那可不，我孙子五岁啦，可是会背《水调歌头》呢！来给张奶奶背一个！” 小男孩挣脱小凤大妈的怀抱，又嬉笑着跑了出去。 跑动的方向正是那个流浪汉的方向，流浪汉看似半合着眼，身体却是一直朝着那孩子方向。 张奶奶手里的瓜子不停送进嘴里“咳，呸，五岁啊……小鸣那孩子也是五岁呢，可惜了，那么好一个孩子，可惜了哟……呸。” 叶无德竖起耳朵，他刚刚好像是听到了小鸣两个字，这不是那被父亲活活打死的孩子的名字吗？ 四下看了看，旁边有一个小卖部，他连忙进去买了一些瓜子和小零食，又凑到那堆晒太阳的老人里不着痕迹地听着墙角，想掏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 接过瓜子的张奶奶冲他一笑，露出那豁了个口子的门牙，顺着刚才的话头接着说下去。 “那小鸣是住在我家楼上的孩子，他妈身体不好，做不了活，他爸贪酒，平日里看起来好好的人啊，这三杯黄汤下肚，那总得干出点荒唐事儿来，小鸣这孩子，啧啧，是被他爸给活生生打死的！你们不知道啊，那天我就在走廊里晒衣服呢，大早上的，楼上的惨叫声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少小时呢！” “后来呢？”叶无德捏紧拳头，看着张奶奶的那张皱巴巴的老脸，忍住了一拳打过去的冲动。 “后来啊……那惨叫声太刺耳了，我就把电视打开了，电视声音大了，就听不着惨叫了。” “再后来呢？”旁边的小凤大妈也好奇地凑过来，从张奶奶的手里抓了一把瓜子。 “再后来啊，夜里就起火了，四楼全都烧完了！那火半夜里开始烧的，大家都睡得熟的很，到消防队赶过来的时候，四楼基本上都烧没了，那人也没了，那东西也没了。我后面还上去看了下，一点有钱的东西都叫人捞完了，全都没了。” 派出所接到立案的时候，是有人报警说发生了大型纵火案，并未提及小鸣被虐杀的事情，局里报上去的也只是恶意纵火案件，小鸣真正死亡的原因，被隐瞒了下来。 叶无德眉头紧皱匆匆走回车里，才长舒一口气。 小萝莉的声音又响起在他脑海里：“都说鬼凶恶，我看啊，最恶的是人心！” 李海斌打算掉头离开，刚刚倒车起步，视线盲区外，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跑来跑去。 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一面回头去看自己的小伙伴，一面往车这边跑来，眼瞅着，就要撞了上来！ 小心！ 叶无德把车门一推就冲下了车！ 比他更快一步的是一个邋遢瘦弱的身影！ 是那个流浪汉！ 先他一步，将这小孩搂了过来！ 看着那神色紧张的瘦弱流浪汉，叶无德似乎捕捉到什么，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