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塌了有我顶着
江河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好家伙,只见胸毛不见砸儿,春雨她没毛病,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通过审核。
偏偏她还是个女的,这就让人不是一般的拧巴。
“好了好了,我看到了,看到了!”
江河赶紧把她的衣服拽了下来,零下四十多度呢。
冬天睡了两三个月的黑瞎子,皮毛戗毛戗刺的不值钱,一身肥膘也消耗了大半,那也是有油水儿的肉啊。
你在这年头跟人说少油少盐要健康,大嘴巴子不糊死你,缺的就是油水儿。
而且熊肉还能壮阳。
不过最有价值的是熊胆,然后是熊掌,再就是鼻子、波棱盖儿(膝盖),这可都是上好的药材。
四百来斤的黑瞎子,带回去一半就算不错了。
不过,现在有了帮手,江河只把黑瞎子的灯笼挂(所有内脏)清了出来挂到树上。
这叫敬山神,也叫巡山打猎不吃独食儿,是山里的规矩。
接着再往黑瞎子肚子里塞了些雪用来内部快速降温。
这囫囵个的大黑瞎子往老陈婆子面前一扔,直接拉着苗小玉进屋办事儿,那老婆子都得装没看着。
绳子绑在黑瞎子的胳肢窝,江河和春雨一起拽着绳子,顺毛在雪地里拖行着。
随着黑瞎子冻硬实了,毛也磨光溜了,拖行的时候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春雨把辫子咬在嘴里,哼哧哼哧地拖得格外起劲儿,江河要帮着拽,她还不干,让他留着力气打猎,累活自己干。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闲话,当江河说起自己要娶苗小玉的时候,春雨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小玉姐啊,人可好了,长得也漂亮,特别是那俩砸儿,鼓鼓囊塞的,摸起来肯定老得劲儿(舒服)了。”
“你惦记人家的干啥,你又不是没有!”
“我这硬梆梆的,都没有我妈的摸着得劲儿!不信去我家摸摸!”
江河听着她这虎狼词儿,有些恍惚,上辈子还小学的时候,她就绘声绘色地给自己讲过,晚上她家炕上那点事儿,说得可详细啦。
而那也是江河年少的启蒙,毕竟这年头,还没有那些德艺双馨的老师们。
“哥哥,我跟你说噢,昨天晚上,我妈在被窝里头……”
江河赶紧捏住了春雨的嘴唇,“行了行了,你可别( biè)说了!”
我这辈子经验足够丰富,都是洗浴里的小姐练出来的真见识,贼专业。
俩人拖着黑瞎子还有两匹狼,进村儿直奔苗小玉家。
还没到跟前呢,就看不少人都围在门口看热闹,隐隐听到老陈婆子的叫和撕打声。
“借光借光!”
江河大叫着,把这些看热闹的人扒拉开。
还有老娘们儿想骂人,可是一看到那呲牙咧嘴豁开半个脖子,冻得梆硬儿的大黑瞎子,顿时吓得妈呀一声蹦出多老远。
江河一进院,就见老陈婆子和另外一个妇女在雪地里骨碌厮打着,叫骂着。
骂的词儿不能说,反正就是父母为中心,亲人为半径,直接掏人家祖宗十八代的卡巴裆(裤裆)。
两人的棉袄都撕扯开了,那咂儿甩得噼里啪啦的,现在进入了撕扯对方棉裤的阶段。
那个跟老陈婆子撕打的中年妇女,长得白胖,还风韵犹存不说,那咂儿甩得都比老陈婆子的面袋子要好看。
还有一个蔫了巴登的中年汉子,蹲在墙根底下,埋着脑袋抽着烟,一声也不吭。
江河诶了这一声,这不是苗小玉的爹妈吗?
苗小玉长相随她妈,但是这温柔恬静还有些懦弱的性子,随她爹苗老蔫。
这两口子这么快就打上门来了吗?
上辈子这会自己正病得迷糊着呢,醒过神来的时候,苗小玉已经快速地送到了林业局那个技术员家里了。
这时,屋里传来小姑娘的尖叫声,还有苗小玉的哭声。
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和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把苗小玉从屋里拖了出来。
那是苗小玉牲口一样的弟弟和舅舅。
苗小玉的彩礼二百块呢,这可是老大一笔钱了,谁不眼红啊。
苗小玉挣扎着,叫着我不回去。
苗大舅怒吼着,重重地给了她一嘴巴,“你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现在有人要你就不错了,哭哭咧咧的给谁看,还不都是为你好!”
苗小弟更是怒道:“姐,那可是二百块彩礼啊,没有这二百块,我搁啥娶媳妇儿!”
两个男人怒吼着,硬生生地把苗小玉的胳膊拧到了背后,像押犯人一样往外推。
小姑娘冲出来去咬苗大舅的手,被他一脚踹出老远。
江河的眼珠子充血泛红,老子重生一回,等的就是今天。
“杂草的,我草你们个血妈!”
江河怒吼一声,冲上去一脚将苗小弟踹飞了出去,回手一记俄罗斯大摆拳,砸到了苗大舅脸上,伸手将苗小玉搂到了怀里。
“苗小玉是我媳妇儿,谁来都不好使!”
江河一声怒吼,引得周围看热闹的老娘们儿齐刷刷地噢了一声,这咋地啊,突然蹦出来就成你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