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林轩的选择

“杀沈墨？你疯了？！”

林轩猛地站起身，却因伤势过重，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扶住桌角，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自称“如霜”的女子，语气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如霜对林轩的反应不以为意，只是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怎么，下不去手？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你的小命现在可还捏在我手里呢！”

林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与如霜发生正面冲突绝非明智之举。

他强忍着怒火，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沈墨？”

如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到窗边，目光幽幽地望向远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这世上，想要他命的人多了去了，我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你……”

林轩还想再问，却被如霜挥手打断。

“好了，这些不是你需要知道的。”

如霜转过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只需要记住，按我说的做，就能活命。”

林轩沉默不语，心中却充满了挣扎和矛盾。

如霜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神经。

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险境，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可若是要他为了活命，去背叛沈墨，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怎么，还在犹豫？”

如霜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劝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林轩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现在别无选择。他抬起头，直视着如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可以答应帮你，但你要保证，事成之后，你会放了我，并且，绝不伤害沈墨身边的人。”

如霜挑了挑眉，似乎对林轩的“妥协”感到满意。

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轻啜一口，慢悠悠地说道：“这就要看你表现了。”

接下来的几天，如霜并没有向林轩透露任何关于刺杀沈墨的具体计划，而是带着他四处奔波，美其名曰“处理一些事务”。

林轩心知这不过是如霜在试探他，但他也不动声色，只是默默地扮演着“合作”的角色。

他们去过附近的村落，如霜以救助灾民的名义发放粮食和衣物，林轩虽然心中焦虑万分，却也不得不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配合着如霜的行动。

他们也去过深山老林，如霜说是去拜访一位隐居的苗疆蛊师，林轩则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逃生的路线。

如霜的一举一动，都被林轩看在眼里。他发现，如霜虽然心狠手辣，但并非完全不讲道理之人，她对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也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这让林轩对如霜的了解更加复杂了几分，他不知道，这样一个女人，为何会对沈墨起了杀心。

在一次前往邻近村落的途中，如霜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林轩，问道：“你似乎对那些平民很关心？”

林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如霜这是在试探他。

他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身处乱世，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如霜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往前走去。

林轩知道，自己刚刚的回答，并没有完全打消如霜的疑虑，但他已经尽力而为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他会尽一切努力，保护沈墨，以及，他所珍视的一切。

回到木屋后，如霜将林轩叫到跟前，递给他一个精致的竹筒，沉声说道：“这里面是一些毒药，三日后，沈墨会前往苗疆大寨，我会让人在他们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你找机会，把这毒药下到他的茶水中……”

林轩接过竹筒，入手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寒冰，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语气平静地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如霜冷冷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林轩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林轩握着那装着剧毒的竹筒，只觉指尖冰凉，仿佛毒素已顺着毛孔侵入体内，让他从内到外都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回到简陋的木屋，林轩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如霜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他的心房，让他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翻腾不休。

如霜这几日带他走访村落，施粥赠药，亲眼目睹她对那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嘘寒问暖，甚至不惜拿出自己珍藏的伤药，为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孩童医治。

这样的人，真的会是那个心狠手辣、意图谋害沈墨的毒妇吗？

林轩心中充满了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该做什么。

“在想什么？”

如霜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冷冽，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林轩猛然回过神，看到如霜正斜倚在窗边，手中端着一杯清茶，袅袅茶香弥漫开来，却掩盖不住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没什么。”

林轩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