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硬闯
刚刚叶风阑就猜测虺将宝物用障眼法实际都藏在了地下。而且叶风阑方才都在这殿里找了那么久还没发现有其他出路,宋归时自然就觉得这机关按下地面坍塌虽然看似是个死局,但说不准是一种向死而生。
“所以,我们得跳下去。”
宋归时解释了一番,然后微微侧身笑眯眯地盯着楚惟。
楚惟虽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但他不干,于是抱住桌子两侧,喊:“跳下去?我不要,这下面什么都看不清,被绞死了怎么办。”
宋归时笑着说:“楚兄不是说和我们这些厉害人物死在一处,三生有幸吗?”
楚惟耍赖:“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别胡说。”
宋归时耸耸肩,把目光往叶风阑身上移,楚惟察觉到这两人在打商量,而且目的肯定不纯,抓着桌子边的手更使劲了,警惕道:“你们俩想干嘛?”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两个肩膀一沉,整个人从椅子上飞了起来,左肩和右肩被人捏着,他眼前一晃,被叶风阑和宋归时提着遁入黑暗之中,速度之快让他反应过来时只剩下无尽的坠落感。
“叶风阑。”
“宋归时。”
“你们两个王八蛋!啊——”
他闭着眼睛哀嚎着,只感觉耳边唰唰唰的,过了不知道多久,最终落到了平地上。
叶风阑和宋归时同时松手,宋归时一下便被这底下的光景吸引。楚惟弯着腰压着自己的大腿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刚想破口大骂几句,眼前多了一条白色手帕。
他抬眼,看见叶风阑。叶风阑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但语气轻柔了点,没有往日的疏离,他道:“擦擦吧。”
楚惟别扭的把帕子夺过来擦了擦嘴,说:“下次打个招呼行吗?”
“楚妹妹,别矫情了,能不能来干正事。”
宋归时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他们落脚这个地方很狭小,两面墙距离只能容纳三个人并肩走,他一直沿着这条路不断往前,却怎么也看不到这条路的尽头。
宋归时想试着往上,却发现在这里连跳起来都困难,抬起头看,天上是黑压压的一片。
“妹妹个鬼,我都没说你这会儿像红衣女鬼呢。”
楚惟想和他理论,这里看着最爷们儿的不是他吗,可看着宋归时着了魔似的越走越远,楚惟只能和叶风阑一起紧赶慢赶跟上他的脚步。
路只有一条,三人一直跟着它七拐八绕了半个时辰还是不见出口,也不见江氏父子和江月碧。
楚惟走得累了,随口道:“这不会还是幻境吧。”
宋归时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和沉舟剑有以血为契,心连心,自然能感受到小舟的消散速度在加快,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宋归时回过身,摊开手掌,对楚惟道:“楚兄,用你的短刀在我手心割一刀。”
楚惟好像听到了什么怪事,打了个寒颤,“你犯病了?”
不想过多解释,宋归时索性自力更生,在楚惟几声诶诶诶中,自己从他的背后掏出了鳞雾,干脆利落在手心划下一刀。
叶风阑喊了一句:“宋归时。”
“不必拦我,我没时间解这些。”
血从伤口冒出来,宋归时往旁边走了点,把手心贴在白色的墙面上,墙面立刻发出如柴火烤肉般滋滋滋的声响。
墙被烫出一块空缺,但这面墙似乎很厚,很难被腐蚀穿,宋归时低头看了眼手中握着的鳞雾。他知道他的血诡异,可腐蚀万物,但他第一次见到这把短刀就发现这把短刀竟然和沉舟剑一样不会被他的血腐蚀。
说不定它们用的是同一种技艺,出自同一位匠人。
楚惟想起宋归时刚才那拿鳞雾割自己毫不犹豫的模样都有些害怕,用胳膊肘戳了下叶风阑,问:“他这是发什么疯。”
“他的血有腐蚀性。”
楚惟还从未听过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接着便是更疯狂的一幕,宋归时大概是嫌自己左手的血不够用,又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右手手心割了一刀。
他像揉搓面团一般,用诡异的姿势将两只手在墙上涂抹。
楚惟和叶风阑同时皱了下眉。
疯子。
墙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烫出一个大洞。
宋归时没等他们,随意用袖子擦了下刀刃,将鳞雾往后一甩,自顾自跨过墙面。
楚惟接住鳞雾,和叶风阑又去追他。
其实他们感觉到了,宋归时自从下到这地方便不太正常,横冲直撞,急不可耐,一点不像他的作风。
两人跨过墙,到了一个新的宫殿,这地方和之前待过的房间不一样,房间三面都点了蜡烛,有一种诡异的光亮感。
宋归时站在正中央。
楚惟说:“宋归时,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此时是宋归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他笑了一下,说:“看来还需要你的短刀一用。”
楚惟不可置信道:“你还要割自己?”
叶风阑环顾四周,表面看上去并没有门,但他敢肯定,只要找到机关在哪儿,就可以打开暗门,他劝道:“有血也不是这么用的。”
楚惟赶紧附和:“你也不知道该弄哪面墙啊,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