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远离赌场

杨氏想了想：“他在河边时，确实说了，杏儿已经没了，可你怎么看出来他知道凶手是谁？”

苏灿答道：“如果是您失去女儿，第一反应是什么？”

“报仇！”杨氏不暇思索，脱口而出。

苏灿眨眨眼睛，大姐死后，一包毒药毒死姜睿全家果然是杨氏的风格，她忽然有些好奇嘉宁长公主的下场。

杨氏见苏灿愣愣地看着她，解释道：“灿儿，娘不是冲动的人，可如果你们姐妹出了事，娘是没有勇气一个人活下去的，娘不想活了，也不能让伤害你们的人好过。”

苏灿握住杨氏的手，“我知道，失去孩子是人生最痛苦的打击之一，如果知道仇人是谁，自然想要手刃仇人。

巧娘的悲痛欲绝，无法接受现实是正常反应，而巧娘丈夫却太过冷静了，他还下意识阻拦您救巧娘，这说明他不想把事情闹大。

应该是伤害杏儿的人给了他一大笔银子，所以巧娘会骂他狼心狗肺，不想见他。”

杨氏气愤：“他还真是狼心狗肺！”

“娘，您留意他的面相了吗？他的眉毛很短，法令纹比较浅，这表明他是个意志力比较薄弱的人。

还有他说话时声音有些嘶哑，手指成弯曲的弓形，这种人赌场里最为常见。”

杨氏点头，回想着巧娘丈夫的面相：“等等……灿儿，你什么时候去过赌场？”

呃，苏灿能说她为了完成任务，在赌场里做了三个多月的荷官吗？

当然不能！

她傻笑道：“有一次在路上遇到朱德邦，他告诉我那是赌场，我站在门外看了会热闹。”

杨氏正色说道：“赌场门前事非多，以后不要在赌场门前看热闹。”

“是，以后远离赌场。”

“那个朱德邦你也要远离，小小年纪就知道赌场，你以后还是少和他来往吧。”

“是。”

“唉！”杨氏叹息一声，“巧娘长得眉清目秀的，一看当年就是个美人，怎么嫁了这么个男人。”

苏灿笑了笑，“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选择，许多事情并非我们可以左右，我们不要让他人的因果，影响我们的心情。”

杨氏倍感欣慰：“灿儿真的长大了。”

杨氏母子救了巧娘这事，当晚被记录在调查苏灿的折子中，呈现在沈怀瑾的桌案上。

沈怀瑾看到杨氏救人的手法时，捏了捏眉心，这个杨氏还真不简单。

他忽然想起，调查平南侯府的折子里，曾经提到过杨氏，闺名阿莎，青苗族人。

青苗人精通药草，也算医者。苗疆多水，溺水时有发生，做为医者，会渡气救人也说得过去。

侍从明路从外面进来，将两张纸放到桌案上，“大人，这是在今日的柳林别院诗会上，平南侯府三公子新写的两首诗。”

沈怀瑾看了一遍《春愁》和《春风》，不由得感叹：“好诗！”

他一挑眉：“他今日去了诗会？”

”三公子没去，顺天府尹朱大人家的二公子拿出来的，说是三公子身体不适，昨日特意为诗会作的这两首诗。”

沈怀瑾又读了两遍《春愁》和《春风》，眉头越皱越紧。

他抬头对明路吩咐道：“安排一下，我要会会这位苏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