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九回
这么说是,中套了?福康安愣愣地看向明珠,明珠睖了他一眼,实在不愿与他浪费口舌,转身就走。
玩杂耍的已经收了银子,询问还是否表演,云川想看,就让他们在院中耍起来,福康安与德麟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父子俩不约而同地支着脸颊,哀声连连,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
失算呐!
这下明珠铁定更恨他了!
往后的两天,明珠依旧不肯给他好脸色,福康安忧郁成疾,惹得旧病复发。
乌尔木心疼主子,过来请夫人去书房看望,刚吃过亏的明珠又怎会再相信?
“夫人,奴才没骗您,主子他真的病了,昨夜他没回房,您不觉着奇怪么?正是因为他咳得厉害,怕扰您休息,才歇在书房,没去陪您。”
不过是早有预谋罢!“他惯用的把戏,再上当我就是傻子。”
“这回是真的,大夫都来过。”无论乌尔木怎么说,明珠都不信。
乌尔木无功而返,怕主子伤心,又去请小少爷帮忙。
德麟才骗过母亲,哪敢再得罪,于是先去看望父亲,确定他真的病了,才有些心疼,
“阿玛,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么?”
臭小子居然想说教,身心俱疲的福康安缓缓张口,嫌弃地吐出一个字,“滚!”
“额娘不信你,也是常情嘛!谁让您有过前科。”德麟亦觉为难,
“再想请额娘过来,必然不易。”
福康安登时坐直了身子,“谁说要请她过来?”
“乌尔木咯!”阿玛干嘛这么吃惊,“难道不是您的意思?”
福康安看向乌尔木,不悦斥责道:“怎么又自作主张?说了不让你告诉她。”说着又咳了起来,真他娘的肺疼啊!
乌尔木也是护主心切,小心翼翼地辩解道: "奴才不是担心您嘛!大夫说您忧思太重,看开些才好恢复。也只有夫人到来才能令您开怀,奴才不得已,才擅作主张。“
“阿玛甭怪乌尔木了,他也是为您着想。”德麟在旁劝着,福康安没再训人,只是叮嘱德麟,
“你也不许去。”
“为何?”这不应该啊!“阿玛不是想见额娘么?”
他自然有他的顾忌,“我是想见她,却不想这样病怏怏的见她,等我好些再说罢!”
“这是绝佳时机啊!额娘看您病了,定然心疼,你们不就和好了嘛!”
儿子还是太嫩!“等你将来爱上一个人时,你就会明白,那种不想让她担心的感觉。”
德麟的确不懂,只觉感情太复杂,并不希望爱上谁。但是他想让父母和好的想法还是很强烈的。
是以,他顾不得父亲的嘱咐,最终还是悄悄跑去找母亲。
彼时,明珠正在陪冬阳玩耍,有女儿打岔,她空荡的心总算安慰些。
德麟过来说起父亲的病况,明珠只当耳旁风,“再陪他胡闹,我就将你禁足!”
“孩儿可以起誓,句句属实。”竖起了手指,德麟一本正经道:
“阿玛真的病了,孩儿总不会无聊到诅咒自己的父亲罢?”
不是没可能,“你不是已经诅咒过自己么?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默了默,德麟无言以对,耷拉着脑袋闷闷地道了句,“可是阿玛真的不舒服,额娘不信就罢了!”
之前的信誓旦旦,她都不信,可这最后一句,德麟黯然的神色尽落明珠眼底,她忽然就有些心酸,罢了!再信他一次好了!
得母亲答应,德麟欢呼雀跃,可小冬阳也要跟上,被德麟一把拽住,“小丫头,你去做什么?不要打扰额娘!”
冬阳伸着小手要明珠抱,“要额娘,额娘陪我玩儿!”
德麟只好蹲下来哄道:“哥哥陪你荡秋千好不好?”
“好!”冬阳立即收回手,欢快地跑向秋千,“坐秋千咯!”
明珠这才得空,去往书房。
听到下人禀报,说是夫人求见,躺椅上的福康安一怔,随即掀开毛毯,起身去迎。
“明珠!”看到她,他就忍不住笑意蔓延,“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来看望他的罢?难道儿子不乖,没遵从他的嘱咐?
看他气色不错,明珠略感诧异,“你不是病了么?我看你面色红润着呢!”
“主子这是……”乌尔木刚想解释,却被福康安一记瞪眼打断,只好乖乖闭嘴。
福康安轻松一笑,“谁说我病了?他们骗你呢!不必当真。”
“又骗我?”明珠登时火冒三丈,“福康安,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聊么?”
“我……”反正她已经误会了,将错就错罢!福康安故意对她嬉皮笑脸,
“只是想见见你,听你说说话。”
“所以就拿病来骗?博取同情心?”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她的心软,实在可恶!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傻瓜!勾勾手就来,被你哄得团团转!”
见她怒了,福康安委屈又尴尬,依旧笑道:“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明珠,你就原谅我罢……”
不等他说完,明珠毅然转身,离去的那一眼,恨意更深!
看她离开,福康安收了逞强的笑容,让乌尔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