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大赛进行时二

下场休息的时候楚虞被漓长悲截住了。

“什么时候会的？”漓长悲指的是刚刚楚虞在场上使出的幻灵红绳。

好像当时自己去了一趟这里的封印之后，回来莫名其妙就会了。

楚虞认真思考着从椠戟院封印之地出来后的变化，然后言简意赅，“不知道，突然会了。”

“那和貘珏一样的那套打法……”

“哦，那个是他教我的。”

“……”漓长悲头压得很低，声音也变得有些难以听清。“不要随便用出来啊……”

“你用狐族的招式也就算了，我还能替你打掩护，你刚刚是在模仿月珩东姹的招式吧？要是被戳穿了，这里可不比妖族。”

“在五界面前，在椠戟院之地被怀疑成秽物，你没有活路能走了。”

“现在这些都无所谓，没那么重要。”楚虞不以为意的打断漓长悲，错身准备离开。

她现在着急去找等等，自己一开始比赛，很多事情就只有交代等等继续帮自己打探了。

漓长悲似乎想起了当初楚虞用匕首架着脖子威胁自己谈判的样子，还有当初被自己那般对待后还能坦然无畏面对自己的样子。

他在楚虞擦身而过之际猛的一把抓住她，声音有些失控颤抖，还夹杂着些许恼怒。

“什么叫没那么重要？你在开什么玩笑？！什么事情你都无所谓是吗？”

他捏的越来越用力，楚虞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断了。

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你吃错药了？”她扯了扯手，发现完全挣不脱。

“为什么这些伤害了你的，以及可能会伤害到你的事情，你都能这样无所谓？”漓长悲咬咬牙，看上去还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在怕我受伤呀？”楚虞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说反了。”

望着漓长悲的满脸不解，楚虞依旧是那样无所谓的开口，“我能无所谓，只能说明我并不觉得这些伤害到我了。”

“你如果对我有这样的看法，那说明我们对伤害的定义不太一样，并且你在以你的标准评判我。”

漓长悲有些愣怔，他曾猜到也许会是这样，因为楚虞不管是照顾漓苁狐六还是巴结等等，从没与谁交恶过，甚至包括自己。

就连时刻对她迸发杀意的褚宴，她都看做是幼稚的小孩行径，令他完全摸不着楚虞的喜怒。

但他从来不认为真的有人会这样想，所以他不敢相信，也不理解楚虞这样的想法。他松了手，心里一瞬有些空落落的。

他曾很想找机会和楚虞道歉，告诉她自己曾在情绪极度失控，意识极度混乱的情况下被褚宴的几句阴谋论诱导的丧失了判断能力，变成了一个只想发泄愤怒悲屈的怪物。

后来冷静下来漓长悲也去多方查探过褚宴那些话的真实性，却发现根本没有证据能够直接证明楚虞的危险性以及始作俑者的身份。

反而是从等等口中听到她想要弥补过失所做的努力，把自己的血撒遍了三百颗族人的心脏，不惜动用诅咒救活狐六。

虽然身份仍旧成迷，但这段时间的观察与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女孩依旧是那样坦荡明媚又真诚，似乎这世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击垮她，又或者揭下她看上去异常真实的面具。

事实就是，自己不管是作为旁观者还是参与者，楚虞都是那个被施加伤害的对象。

但他始终无法相信，这些曾让无数犯人难以承受到自尽的手段，对她来说甚至称不上伤害。

那他此刻的好感与愧疚，想要守护她来平衡内心冲动的强烈欲望，将她视作可以救赎自己的唯一希冀，在她眼里，是不是也是卑微可笑到令人不屑一顾？

原来她救赎不了自己。

不是不能，而是他若要将楚虞当做救赎，那自己要付出的与楚虞可能给出的回应，不对等到了令人绝望的程度。这对漓长悲来说是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那……”漓长悲颤抖的声音伴随着嘴不自觉的开合着，伴随着这样的猜想，眸中红光无意识的乍现，这是他第三次对楚虞用了召诱，他就是不甘心的，迫切的想确认——

“这是一个假设，假设我喜欢上你了……”

“这是你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吧？”

楚虞歪着头，神色空洞冰冷，如同那不带情绪却又意外客气温柔的声音，听的人有些发寒。

听到这样的回答，漓长悲气息很明显开始慌乱。“那你……会不会有可能原谅我曾经做的事？”

“原谅与否代表我是否有需要继续与你保持良好关系发展的意图，就目前我的处境而言，我需要原谅你。”

“但我觉得，如果你真的在意这个问题，那我给出的答案没有任何意义。”

“对于我来说，人的情绪太过复杂，而我讨厌被情绪操控的感觉，所以我对这样的事情难以抱有任何情绪。”

楚虞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真诚和直接。

“那究竟什么对你来说才是伤害？”漓长悲气息有些不稳。他咬咬牙，不相信会有人因为讨厌被情绪操控而真的保证了自己从来没感受到伤害过。

楚虞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