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大赛前篇·超级罪犯

楚虞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椠戟院。

“你有五日时间，也就是在大赛开始之前，你要给我一个结论。”内室中池琉言简意赅。

“结论？不是真相？”

“哈哈哈 ，你有些过于敏锐了。我的意思，就是指真相。”

“可我一个没有话语权的人，要用什么样的身份给出这个真相呢？”楚虞有些担心。

“我会对外说你是妖界侠探，探首鱼湘。在追查近来封印接连被破一事，故来协助调查。”

“侠探……探首？”

“妖族人更自由无拘束，有一股完全民间的势力行侠义之事便是侠探。至于探首，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了，你大可放心。”

“好吧，那说说线索。”

池琉将一支罂粟花小心翼翼的从盒中取了出来。“这个，能察觉出什么异常吗？”

楚虞依稀记得池琉提过在封印破除现场留下了一朵罂粟花。此刻这朵花上隐隐缠绕了一些用等等的眼球才能捕捉到的黑雾。

楚虞状似无意的警惕回答道，“异常好看。”

池琉愣了愣，“哈哈，确实很美，不过我让猎秽部门看过，说上面染了秽物的气息。”

“会出现这种情况，极大的可能是它被用作进行什么诅咒或是代价交换的媒介。”

“歧儿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楚虞突然提问。

“……”池琉叹了口气。“是我将巡视封印，不让他人靠近的任务交给她的。我也布置了结界，照理说有外人靠近我也肯定能知晓，但……”

“但没有别人？所以现在歧儿的嫌疑最大，她破了封印，然后散布谣言将帽子扣到你的头上。”

“这……”池琉摇了摇头，面色有些许疑惑。“她没有理由这样做。”

楚虞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池琉的反应，没看出什么破绽，接着开口。“我乱说的，没当过侠探，武断了些。”

紧接着楚虞又问了下歧儿都有些什么职能，并提出要去和岐儿谈谈，她已经被关在房间禁足了。

眼前的小姑娘表情如一潭死水，似乎已经心灰意冷了，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

“你叫什么名字？”楚虞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人很容易因为一个问题竖起防备，也可能是放下防备。

“东方歧。”

“你也很讨厌秽物吗？”

“你不是来问我那天发生的事情的？”东方岐将头转了过来，望向楚虞。

“问你那个做什么？”楚虞脸上写满了疑惑。

“不是调查封印被破除的事情，你一个外人进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是来找我聊天的？”

“我确实是来找你聊天的。我父亲是妖主，这次想让我进椠戟院，因此联系了院主，想给我走个后门。不过你们院主似乎挺忙的，说你管赛制流程与参赛选手核查，就让你来给我讲讲。”楚虞张口就来。

东方歧觉得云里雾里倒也没听出什么问题，同时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屑与嫌弃。“池琉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事情也干。”

顺带鄙视了一眼楚虞，“仗着有身份，走这种歪门邪道。”

“我怎么了？想进椠戟院不是人之常情嘛。”

“还有你对你们院主也太不尊敬了吧？我昨天看到了，你说他是秽物要复活江伥什么的，难道封印真是他破的？”楚虞适当露出八卦的神色。

此时的东方歧完全没意识到楚虞现在的问题其实和她最开始防备的问题已经重合了。

“我那日如往常那般去巡视，亲眼瞧见池琉从封印处出来，手里还拿着罂粟花，随即污红的血色就从妖界那边的天空蔓延过来了。”

“不对。”楚虞出声反驳。“既然你的行动是固定的，他为何要在能故意让你撞见的时间行动？”

“你们院主后来澄清说自己当时不在那儿，是有秽物伪装成他的样子，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他本人？”

“那他说的又如何能真？！”东方歧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抓起楚虞的手就往自己心口贴。

这是一副患有绝症，病入膏肓的躯体，即使楚虞已经看了够多的医书药籍，也有一种无法对症下药的无力感。

东方歧猛的咳嗽了起来。“他拿我做实验，因为知道我的身体没救了反倒肆无忌惮。”

东方歧接着又拉楚虞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放。楚虞顿时感应到一阵混乱的波动，据东方岐说这会让自己神绪失常，浑浑噩噩。

就好像……是这些美艳的罂粟，勾得人上瘾疯狂。

“我没几年可活，还将我选定为下一任院主，人前吊着我一口气，你可知他安的什么心？”

“他……喜欢你？”楚虞看着东方歧萎靡的样子，一时间迟疑开口。

东方歧破了大防。“你的天真愚蠢真令我叹为观止。”

“我现在就告诉你他都对我做了什么！你再来给我说一遍，他喜欢我？”

——

东方歧一生下来便患了绝症。父母弃之如敝履，将其丢弃在了一个阴暗不起眼的角落。

她凭着强大的毅力，从垃圾堆里爬出来，喝着被人丢弃的残羹汁水，许是身体已经坏到了不能再坏的临界点，在学会走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