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葡萄味硬糖

“小虞！这里这里。”

眼前姑娘在不起眼的角落打着招呼，等楚虞靠近了，便把藏在怀里的一袋葡萄糖小心翼翼掏了出来塞在了楚虞怀里。

“别再去偷东西了。”楚虞没好气的开口，也没有接那袋糖。

“这不是偷的，是我买的。”姑娘声音弱弱的辩解着。

“偷你爸的钱买的？”

姑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正色道。“小虞，我只知道，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最后靠自己得到了就行。”

“人不自私一点，是没有活路的。”

“所以你现在把糖给我又是出于什么自私的目的？”

“做我的朋友呀。”眼前姑娘笑得明媚又耀眼。

“果然。”楚虞转身准备离开。“不要，和你一起玩没意思，你的所有动机目的都因为你的自私显得很明显。

姑娘急忙将楚虞扯住了。“你还真是冷淡的可怕。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追寻的东西吗？”

楚虞还是沉默着离开了，她的确没有什么想要的，同时她也知道自己是个很冷漠的人。

——

救护车前是她最后一次拉住楚虞的手。

“小……虞，你真的……没有……想要……”

楚虞猛的睁开眼，额间汗水不断下坠。她的瞳孔紧缩着，似乎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与勇气。

又是做梦。

楚虞慢慢调整好呼吸，居然梦到了这么久以前的事，真的久到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此刻已是半夜，众人都分别回了安排好的房间休息。楚虞起身打算倒个水，却猛然发现阴暗角落里有个黑黑的人影。

就站在自己床边，一动不动的似乎在凝视着自己。

——啊啊啊啊！！

楚虞二话不说一个翻身缩进了被窝里开始瑟瑟发抖。

妈的，是谁这么阴间！

“是我，蠢货。”等等开口，随即从暗处出来，往床上扔了个镜子，正好弹在被子“小鼓包”上砸了楚虞一下。

“也不知道是我在吓你还是你在吓我。”等等语调里带了些无奈。

什么意思？

楚虞疑惑着，又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捡起镜子一看——

——啊啊啊啊！！

楚虞梅开二度。

两只眼睛看到的自己并不相同。用等等的左眼球看见的自己整个脑袋都萦绕了秽物身上会有的浓郁黑雾，连五官都看不见。

楚虞又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没有黑气缠绕。

然后另一只自己的眼球，看到的就更加恐怖了。自己的脸乃至整颗头都隐约有要瓦解的迹象，密密麻麻的漂浮碎裂了很多不可名状的肉块颗粒。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楚虞尽量稳定了些情绪，猜测着是不是褚宴换给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你刚刚在想什么？”等等却问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啊？我刚刚在睡觉啊……”

“做梦了？”

“和这个有关系？”楚虞刚睡醒，被吓了两大跳仍旧惊魂未定。“等一下，我现在有点混乱。”

“所以前辈当时在狐族祖茔说我是秽物，是因为我的脑袋缠着秽物才有且才能看到的黑雾？可是为什么只有脑袋？！”楚虞不理解。

“因为你的身体是假的。不然你觉得哪个正常妖能做到把自己分裂的那么稀碎？你只有存储在脑内的灵体部分延续了，一般有些追寻永生的秽物就会这样。”

所以当时验秽验不出来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和骨髓都是假的。楚虞觉得有些对上开始接受这个设定了。难道从浮鱳那个时候起自己就是秽物了？

那现在自己的这个身体到底是什么？回忆起那次在山洞里的情形，难不成自己和褚宴一样，身体都是用渡骨道由恶蠡拼造的？

“那这个……”楚虞颤巍巍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镜子已经放到一边没敢看了。

“你平时把自己分裂的过程就是这个模样啊，没照过镜子？”

还真没敢照。

“那为什么……”楚虞指指自己，又指指等等，一时间语言系统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感觉每一次和等等前辈对话都能给自己带来不小的冲击。

“我感应到你身上秽物诅咒的气息变得异常强烈，就过来查看了。一般出现这种波动，可能与自己成为秽物的原因有关。”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你经历了什么，回忆了什么。”等等好像看明白了楚虞手舞足蹈的比划。

可是不对啊，梦里的是自己穿书前在现世的经历，为什么会和自己穿过来成为秽物有关？

楚虞困惑依旧，也不知道如何回应，便又追问。“什么叫与自己成为秽物的原因有关？”

“就是说，情绪波动，这样理解吗？”等等看着有些不耐烦但又耐着性子解释着。“是什么促使你成为了秽物，仇恨，愿望，被强迫，或者渴求之物。”

一番解释后楚虞尝试了一下把脸重新聚了回去。疑惑虽仍未解决，但她暂时松了口气，“谢谢前辈，不过前辈，你现在不骂我蠢货了，我好不习惯。”

等等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