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二次试探

漓长悲愣了一下，随即在楚虞脖子上抬手一抹，“好了。”然后转头回到刚刚所在的不远处继续摸着“肉墙”闷声研究起来。

小伤口在一瞬之间便愈合结束，没留下一点痕迹。

“搞不懂。”

漓长悲听到少女说出口的这三个字没忍住身体颤抖了一下。

“不是你故意让我弄出来的伤口嘛？”楚虞皱了皱眉，“差一点想谢你来着，结果想起来这么个事。”

“你是能忘也能记啊，有事能给你一股脑全想起来，果然斤斤计较。”漓长悲头也不抬的接话。

“你在怀疑我什么？”楚虞的直白开口打的漓长悲措手不及。

“啊？”反应了好一会，漓长悲才将信将疑的开口，“你认真的？”

“我不喜欢被怀疑，所以你可以直接问。”楚虞的眼神澄澈又自然。她知道漓长悲多半不会马上相信，但事实就是事实。

她想做的只是现在能做的，提前说出事实，之后他信与不信，查证与否都与自己无关了。

当然若有什么无法回答的问题，楚虞自能让自己所说，变成事实。

漓长悲本就想趁这个时候试探一下，没想到楚虞直接摊牌了，犹豫片刻，他开口道。

“那天为什么拉着我闯进狐族祖坟？”

“拉着你是因为看你要举手告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因为很多地方都没去过，所以想到处逛逛。”

“为什么想到处逛逛？”

“个人喜好使然。像你看见我逃课了会很想报告老师一样。”

“……”漓长悲沉默了一小会儿，“为什么引貘珏入禁林？”

没想到这个都被漓长悲发现了。看来他还真是一点没对自己放下戒备。

“我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便抢了他东西，想要捉弄他。”楚虞也没犹豫，张口就来。

这倒是漓长悲意料之外的回答，不过突然想起之前楚虞扒貘珏裤子害他掉水的行为又似乎在情理之中。“所以你……”

“我喜欢他。”楚虞面不改色的说出答案。

这是之前考核那天楚虞被大家误会成变态后受启发和四十八一起定下的舔狗策略。这样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以此打掩护还能为拉拢讨好貘珏创造机会。

太棒了吧我，楚虞悄悄心想。剧情崩成这样还能不忘初心，按照最初计划稳步前进，可惜四十八看不到自己这么高深的操作。

“那为何是禁林？”

“禁林比较危险，看看他有没有配得上我的实力。”

“若没有你当如何收场？”

“英雄救美，患难与共。况且我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有些熟路后才被姐姐找到。所以哪里相对安全我很清楚。”

反正哪里最危险和最安全四十八都没说，楚虞心想，借此乱说一通估计也无从查证。

等一下！

楚虞猛的想起之前四十八有说过什么大吗喽和小吗喽的故事，还说自己把家底都交代完了。

他估计有什么别的手段！楚虞心道糟糕，神色一瞬的反常被漓长悲捕捉察觉，尽收眼底。

漓长悲不动声色继续发问，“关于秽物，你有什么想说的？”

“这我真的，我自己也不清楚。”

深呼吸，深呼吸。

楚虞，不要慌。上次的情况能大致推测出他会用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控制，应该是类似问话一类的技能，并且事后不会有记忆。

现在要做的，只能是让自己刚刚随便瞎说的所有话变成事实，打消他的怀疑。不然日后会被这家伙给烦死。

“最后一个问题。”漓长悲语调松快许多，引导一种一切会结束于此的错觉。“你觉得我如何？”

“啊……？”楚虞一下子被问的懵懵的，“不如……诶？”

“何”字还没出口，在楚虞放松警惕的一瞬，漓长悲抬眸再度重现那日艳红。

松快的表情也瞬间变为冷漠。

“为什么拉着我闯狐族祖坟？”

楚虞的眼睛瞬间呆滞无光，嘴唇不带生命般开合着。

“我……看你要举手告状想阻止你。我不知道那是狐族祖坟。就是想到处逛逛……。”

“个人爱好？”

“嗯。”楚虞乖乖回答。

“为什么骗貘珏进入禁林？”

“因为……我喜欢他，我想让他……注意到我……”

漓长悲的脸色阴晴不定，下一个问题却与第一遍截然不同。

“禁林里面哪里最危险，哪里又最安全？”

……

楚虞只是神色呆滞的站着，并未开口。

“不知道了？”漓长悲的语气中充满了瘆人的寒意。

“禁林里，没有安全的地方。”楚虞开口了。

“我做事，从不留后路。”

漓长悲似乎不太理解楚虞这个回答背后的想法，但好在也算是没那么可疑了。于是他准备问完这个问题就结束了。“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秽物吗？”

“……我不是秽物，江伥才是。”

乍一听似乎没有太大问题，这么一说也可能是她确实不认为自己是秽物。但为什么会提到江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