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鸟婆婆的爱情故事
送完桃子,雀荛就进了屋子,陆旻看着蛇芙手里捧着桃,像是捧着个烫手山芋一样,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陆旻把手里的桃塞嘴里咬了一大口,清甜的桃子好像要把人带入刚过去的夏季,让人全身都舒展开了。 陆旻晃了晃手里咬了一口的桃子,示意蛇芙吃。 蛇芙手上的像是水蜜桃,蛇芙刚咬了一小口,脆甜脆甜的汁水直接爆了出来,有一些都溅到了陆旻身上。 桃汁像是露珠一样挂在兽皮的毛尖上,陆旻手一扫就都消失不见了,看见蛇芙想帮她把桃汁处理掉而伸出的手,陆旻把手上的桃子递到了蛇芙手上:“尝尝看,这个和你刚才吃的不一样。”软的。 蛇芙很不好意思地在陆旻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小口,不同于刚才的脆甜,清甜绵软的桃子,用嘴一抿就化了,之后就是满口留香。 蛇芙化形成兽人前生活的那片森林里只有一些酸涩的小果子,不到饿得不行,蛇芙是不会去吃的,化形后的日子陆旻也知道。 所以这小呆子长这么大,基本上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陆旻怜爱地摸了摸蛇芙的头,一旁的狐湫一边吃桃,一边看戏般地注视着她们俩,就是觉得这桃今天有点不好吃了。 这一幕被屋子里的人尽收眼底。 树荫遮住的屋子里,雀荛旁边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看起来比雀荛大了起码十几岁。 “这就是狮礼那丫头新定的长老?呵,这么年轻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女人话中听不出喜怒哀乐,倒是背脊挺得直直的,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一点不显老态。 “对她郎君倒是挺好的,有点我当年的风范,就是小湫这崽子,人家在她旁边调情,她都二十五了吧,她这个年纪是怎么看得下去的啊,要和她阿娘讲讲,得找郎君了啊。” 雀荛挽着女人的手往楼下走去,听见女人的话也只是笑笑,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快要三十五,赖在他家门前不肯走,旁边摆了一堆野兽的尸体,说是要和他结侣。 大夏天的,那个时候还没有老村,要不是担心尸体放在门外会引来更多的野兽,他阿娘说什么也不能愿意让他和大他十几岁的鸟枭。 记忆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夏天,那是近十年来最热的一个夏天,河床都干涸了,森林里发生了好几次大火,森林都被烧得一半绿一半黑了。 他阿爹有屯粮的习惯,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每逢秋季,恨不得屯上一整年的粮食,家里地方不大,放了那么多的粮食,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他阿爹因此没少被他阿娘骂,但他阿爹还是年复一年地屯粮食。 谁都没想到,那年夏季,从过了冬季起,天上就没下过一场雨,树都干死了,刚开始大家靠上山进林捕猎,日子倒也没什么大影响。 直到第一场大火烧了起来,见天没有一点下雨的样子,半片森林都要烧完了,野兽们也都在往还没烧起来的地方跑,他阿娘在决定要不要一起跑路的时候,大火没有任何预兆地停了。 他在门外捡到了奄奄一息的鸟枭,当时还没有老村,她也还不是盛名远扬的鸟婆婆,雀荛一时心软地救了她,把她藏在了家外面的柴垛里,每天一个果子,几个板栗的投喂下,鸟枭身上的烧伤虽然留了疤,但好歹是捡了一条命。 但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连烧了几次火,森林里处处都充满了危险,原本还是住得近的邻居,大家都知道他阿爹有屯粮的习惯,原因无他,他阿娘每次骂的声音都太大了,别人不想听见都难。 七八个兽人围住了他家,逼着他阿娘交粮,这天灾谁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再加上他阿娘原本就是个火爆的脾气,一句话没听完,直接抄起墙边的大棍子打了上去。 家家都没什么粮,都省着吃,围住他家的兽人虽然人多,但个个都饿到脚下发飘,让他阿娘找准时机,一棍子闷倒了一个。 不过他阿娘毕竟只是个鸟族兽人,长得也没有那群兽人壮硕,担心他阿娘出事,鸟枭拖着刚养好一点的身体,从柴垛里冲了出来,随手在柴垛里抽出一根顺手的木头,一身烧伤和不要命的架势吓退了那群兽人。 他偷偷照顾鸟枭的事情也被阿娘发现了,虽然鸟枭刚救了他们全家,但阿娘还是把她赶走了,阿娘当时说她不安好心,雀荛不明白。 鸟枭裹着残破的兽皮守在他家门口,被烧伤的伤口处还在往外滴血,雀荛不知道鸟枭平时都靠吃什么补充体力,每次那些坏兽人来的时候都会被鸟枭拎着木棒打走,晚走一步都会死在鸟枭的棒子下。 雀荛心里感激鸟枭,时常会趁着他阿娘不注意的时候送一些果子给鸟枭。 日子长了,虽然阿娘还是会说鸟枭不安好心,但在撞见他给鸟枭送果子的时候,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由着他去了。 大旱的日子长了,鸟枭原本白皙的皮肤早就晒的黝黑,身上的疤痕到是没有那么明显了,河床里的水都干的差不多了,就剩个底了,一群野兽围着最后的水源,不让兽人靠近。 他们家的果子早就吃完了,只剩一些晒干的坚果,雀荛已经靠近十多天没喝过水啦。 就在雀荛觉得自己快不行的时候,鸟枭把两桶带着些泥沙的水放在了他家门口,拍了拍门就消失了。 雀荛开门的时候,还能看见周围毫不掩饰虎视眈眈的兽人们就站在自己家门口不远处,猩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桶水,横不得下一秒就扑上来,但却没一个人敢动。 雀荛四处张望了好久,都不见鸟枭的身影,她不敢多想,把两桶水拎回了家,只能在心里盼望着鸟枭好好活着。 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