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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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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对飞鸟的爱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因为鱼儿离不开湖泊,而飞鸟离不开天空。飞鸟终于有一天还是会离开,飞向属于它的那片蓝天。——题记

夏侯烟见她出来,说:客栈太喧闹,隔壁酒楼清静,我们去坐一坐罢。允淑点点头。

两人到雅间坐下后,对着佳酿,一时无言,毫无对饮的兴致。他打破了沉默,说:我在你面前好像还没有提过多少关于家中的事情。她目光迟疑,找不到合适的应答,故而没说话。

他倒了两杯酒,说:其实,掌门不是我的世伯,他是我的外祖父,华音音的母亲是我的姨母。

允淑说:我想,若不是至亲的事,难见你上心。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他问,她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比如说,你的过去。

她说:平淡无奇,不足一提。她喝了一小口,轻轻晃动着青瓷杯,感觉满口皆苦,还有一股苦涩充斥胸臆。

夏侯烟说:师父意外离世,应该不算平淡无奇的事情吧?

她放下酒杯,说:你既然有备而来,不妨直说。

他说:六年前,瑶池附近发生了一桩命案,遇害的是天玑派掌门的徒弟韦荩言,他生前遭到魔教的围攻,力竭而亡。在他来到瑶池前,本应在门派闭关疗伤,但为了寻找走失的徒弟,他隐瞒了自己的伤情,上山寻人,一下山,立刻遵照掌门的命令到瑶池探查敌情,只身一人深入虎穴,又因旧伤未愈,最后伤势过重……而他的徒弟,应该就是你吧?当时,你的名字是程颇黎。事发后,你离开了紫云山,改了名字。

她点了点头,说:说得一点不错,不过,如此大费周章调查我的底细,应该还有下文。

夏侯烟说:这两年,魔教日渐壮大,名门正派皆质疑天玑派同魔教沆瀣一气,认为自从七年前,魔教已经和天玑派私下和解,而你的师父,作为掌门爱徒,暗中同魔教往来。

允淑问:他们有什么证据?

他回答:因为他身上致命伤并非来自魔教中人的武器,而是正道的剑法。

她说:说不定有人特意学了正道的招式。

夏侯烟苦笑一下,说:我再说得仔细一些,他的致命伤来自流光剑,你或许还记得,那是他自己的佩剑,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他应该是自尽。

听到这话,她愣住了,久久没有回过神。用力闭了闭眼,问:为什么?

夏侯烟苦笑道:不知道。但是,那里还有一个人出现,或许他说了什么,导致了这个结局。那个人你大概有印象。我想,你那时候应该和白貂玩耍过。那种白貂名叫幽荧。

允淑听到这句话,眼神闪烁了一下,心中越发不安,抑制内心的波动继续听他说话。

他说:幽荧很奇特,入夜会有毒性,白日却对人无害。天玑派掌事某日无端端遭到幽荧的袭击,受伤中毒,从此非常留意它们的行踪,深恐伤害门人。但是它们生性非常机警,一连一年都无影无踪,后来,有一次,被掌事看到,那时你在同它玩耍。幽荧不轻易接近人,自幼为主人豢养,外人触碰它们的机会只有两个,一是主人指定的猎物,一是得到主人的容许。

允淑似乎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夏侯烟轻轻叹息,说:能得到许可接近,可能是同伴,可能是亲人……总之,是对于他来说非比寻常的人。

她心底轻轻一震,百感交集。

他说:我想对那时的你来说,他应该也是难以忘怀的人。

她恢复了平静,干脆地说:你想问的,应该是关于他的事,很可惜,我一概不知,就连白貂的品种也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你总该知道他的名字吧?他问。

她低了低头,沉默了。

他从袖子中取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饰物,上面刻着字,她忍不住望了一眼,旋即避开。

铿——

他按在桌面,说:如果是这个名字,他对你撒谎了。这名弟子,早已在十三年前病逝。

允淑直瞪瞪地坐在那里,许久,才微微颤抖着嗓子,问: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想要我做什么?

夏侯烟站起来,微微俯瞰她失神的面容,说:我需要你证明,这个处心积虑隐藏在天玑派的人,是魔教的人。他们早已安插探子在紫云山,刺探消息,甚至伺机暗害正道人士。

我无法证明。她断然拒绝,我承认他处心积虑,隐姓埋名,甚至别有用心,但是,我不能证明他是魔教。她站了起来。

夏侯烟也挺直了脊背,逼近了她,沉声道:那么,你在众人面前说出这些事实,昭告天下。

事实?她冷笑道,你们根本不是要我说出事实,而是下定论。

他压抑着怒气说: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心袒护,会让整个门派背负背叛正道的罪名?也会让你有勾结魔教的嫌疑,你自己,你的家族,你的师门,将为此蒙羞。

允淑说:他若是魔教,我自认识人不清,为人蛊惑,哪怕千夫所指,我心甘情愿。若他不是,他日相见,我无地自容。

他笑道:我还以为,你对天玑派多少有点感情,多少顾及师徒之情,不会眼见他蒙受不白之冤,没想到,我想错了。也许,你认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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