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鱼和熊掌都要

突然巨大的轰鸣声传来，清光盛极，一个身影摇晃晃从空中落了下来，另一个身影急忙飞了过去，在空中接住，清光裹挟着两道身影朝小院飞来。 琮柔三人已经重新爬到树上，待到近处才看清，是德沐扛着洪素山过来了，洪素山还在捶打着德沐，死命挣扎。德沐将洪素山房子石凳上，不顾洪素山推搡，上下翻找打量。琮柔看了片刻，忽然明白过来，连忙拉着石薇进到小院中，石免自觉的跟在后面。 洪素山脸色看起来非常疲倦，嘴唇泛白，表情复杂。德沐站在一旁像做错事的大狗，一脸愧疚。 “那个，你们没事吧？”琮柔跑到洪素山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除了袖子有处缺口，其他并无破损。再看德沐，完好无损，哪都没破。今日这场胜负明了。 琮柔开口道：“素山哥哥你好像受伤了，不过你运气好，正好童山宗两个关门弟子都在这里，快让他们给你看看吧。” 洪素山一手挡住众人探究的目光，淡淡道：“只是剑气伤了点经脉，不碍事。” “碍不碍事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不能在我这受伤。”一旁的德沐伸手拉开护住的手，将原本裂开的袖子撕开，露出胳膊。 胳膊上的伤口还在冒血，石薇赶忙检查伤口，发现未伤及骨头，连忙从随时带着的空间卷轴中拿出止血包扎的用具。一顿操作后，血终于止住了，只是伤口太大，透着白骨，让人毛骨悚然。 德沐在一旁道，听说童山宗又一种特别的药，能让断掉的四肢重新长出来，跟原生的一样，那有没有药可以让伤口愈合，像原生一样不留疤的？ 石薇听后，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石免，石免从自己的随时卷轴中拿出一个红色小药瓶。石薇小心翼翼地往伤口上撒了些红色药粉，果然，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且看不出一点疤痕。 洪素山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调，颤声道：“你，你们真是童山宗弟子？” 石薇淡淡一笑，似乎已经习惯别人惊诧的目光，道“是的，我叫石薇，那是我弟弟石免。”边说边收拾器具重新放到空间卷轴中。只是那一小瓶药粉已经见底，眼底闪过一丝惋惜。 洪素山道：“我知那药珍贵，家主曾上门求药，被璞和长老拒绝了。这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今日这份情我记下了。诊金该如何算，还请石姑娘尽管说。” 石薇拉过他的手放在石桌伤诊脉，叹息道：“这是师傅留给我们研究药理的，就剩那最后一点，用完就真的没有了，那药材非常稀有难寻，你若能帮忙弄来原料，比给我们什么都好。” 洪素山面露喜色，缓缓道：“姑娘请说，需要我找什么原料？” “魔界红石蝎、乌栖秘境长生湾的萤火芝、冥宇秘境的蓝色火焰石、极北境的雪灵草、南郊海海底的火山藻”石薇如数家珍，洪素山嘴角微微抽搐，迟疑片刻，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低沉着声音道：“好！” 德沐赶忙凑过来道：“伤是我弄出来的，算我一份，我跟你一起去。”语气中不容拒绝的坚定。 琮柔看着洪素山憋红的脸，德沐又殷勤的像个大狗，眼底掩饰不住的兴奋，连忙点头道：“我也去”。危险不危险的无所谓，关键是她这人热心肠。 “我们也去，你们两可能不认识我姐要的材料，我们一起去会比较好。”石免看了一眼琮柔急忙搭腔。 石薇没有说话，低头继续摸着脉象，眉头紧皱，察觉似有不妥，又走到洪素山背后，将一丝真气从背后的灵台穴探进，似有阻碍，不多时，石薇满脸汗水，道“你体内除了今天的剑气伤，还有些异法隐伤，若不尽快拔除，恐会伤及性命。” 洪素山没有回答，一双眼睛出神的望着地上的石子，怔怔地出神，好半晌之后，眼中才掠过一丝黯然，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般，缓缓道：“这是三百年前修炼家族另一秘法所伤，中间有一次行气混乱，便停了下来，以为会没事的......” 石薇叹了口气，修炼行气所受的伤都是伤在根基，很难察觉更难医治，道：“明天见到我师父，请他老人家帮忙看看有没有办法吧。” 洪素山起身作揖，向石薇致谢，璞和长老不是轻易会出手的。 洪素山转过身对德沐道：“德沐兄，没想到我苦苦修炼三百多年，还是输你一筹，以后恐怕再难赢你了。不过这辈子有你作为对手，也是我的幸运。我这个万年老二的名号也算名副其实。” 德沐没有说话，只拍了拍洪素山的肩膀。这是两人自三百年前的境天大赛后第一次见面，已经习惯了在赛场中用武功招式交流，这样私下的见面说话，还是第一次。逶迤的薄云围绕着月亮，远处山坡层叠青翠，妖兽嘶吼声由远而近，银色的月光洒满小院，照亮两人的侧脸，洪素山看着德沐月光下柔和的侧脸，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夜已经深了，洪素山欲起身告辞才想起来不见了弟弟洪素水。琮柔只说他贪玩，去后山抓妖兽去了，抓到妖兽了就会回去。洪素山看了妖兽岭一眼，又看向琮柔，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没再追问就独自离开了。 四人将小院收拾好后，石薇和琮柔便去睡了，石免睡另外一间，德沐回古寒峰去了。 深夜，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琮柔悄悄起身，披上隐身衣，往禁地走去。前世小白灰幽冷的眼神萦绕在脑海，因是前世造的孽，才不能不管。琮柔心中一直回味一个问题：如果重来一次，自己会怎么做？ 琮柔再次进到雾森秘境时，不再是荧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