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震撼教育

程灵问了沈老关于转胎药的事，沈老说，宫里这些事也屡见不鲜，贵人们都想生儿子，求助太医无果，就让自己的家人想方设法在宫外寻找。 民间有个说法，在刚怀上孩子的头一个月里，喝了转胎药，一定能将孩子的性别转为男性。不少无知、迷信想要男孩的人趋之若鹜。轻者腹痛见红，严重的直接流产，甚至丧命。可依旧有那么多人不信邪，认为自己能喝到有用的转胎药。 程灵决定改版《万民故事汇》，增加科普板块。第一期就谈孩子性别的话题，生男生女是由男方的染色体决定，一旦怀孕，孩子的性别就定了，不会改变。 这个时代不可能有人知道染色体，程灵在系统买了各种科普书参考，花了三天时间，才写好了一篇稿子，试图让自己想表达的科学知识，易懂又有趣。 程灵拿着自己的稿子去文墨居找吴掌柜。 “程东家，您可好久没写文了，读者们都来信问了。” “这不是巧了嘛，我正好是给吴掌柜送稿子的。”程灵拿出自己的文章，递给吴掌柜，等他看完。 吴掌柜：？？？！！！这是什么？ 吴掌柜满脸震惊，“这，这，这……”这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程灵：“我打算把《万民故事汇》改为《万民月报》，增加知识科普和谣言粉碎板块，接下来的第一期就先聊生子性别问题。以后也能再继续增加其他板块，吴掌柜意下如何？” 吴掌柜：这张纸上每个字他都认识，但这写的什么，为什么他看不懂？其实也不是看不懂，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孩子的性别竟然是由父亲决定的，而不是怀胎十月的母亲。这一条就很难让人接受，自古以来，生不出儿子，谁家不是怪儿媳？还有这一条，不仅女子有可能不孕，男子也一样可能不孕，治疗不孕不育，需要夫妻俩共同接受治疗。这哪个男人能接受？ 吴掌柜委婉的告诉程灵，即使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也会引来铺天盖地的质疑，甚至打压，《万民日报》很可能从此就消失了。 现在的《万民故事汇》其实已经面临了很大的压力，程灵的故事，总是表达出与当下的思想格格不入的观点，这几个月已经收到一些当权者的警告。 程灵无所谓，她只是想给这个时代传输些不一样的观点，哪怕有一个人听进去了，她也觉得值得。反扑打压她不怕，只要不涉及性命，她都可以接受，大不了从头再来。 吴掌柜见劝不住程灵，只得作罢，心里很是担忧。 很快，新一期的《万民日报》就在文墨居开卖了。大家还是和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冲到店里抢购。主要是吴掌柜听了程灵的建议，开始连载小说，勾的读者不得不每个月第一时间来买新一期的《万民故事汇》看小说后续发展。 吴掌柜一上午都在重复和读者解释，《万民故事汇》从这一期开始改名为《万民日报》，程东家增加了知识科普板块。一开始，大家也没在意，只要故事还在就行。 结果到了下午，涌入店里的女子大幅增加，指名要买《万民日报》。第二天、第三天同样如此。 程灵的那篇《孩子，你爹决定了你的性别》给了所有人一场震撼教育。 一些年纪稍长一些的男性，直接大骂程灵妖言惑众，扬言再也不去程记糖铺买东西，有些更加偏激的，直接去文墨居吵闹，要求文墨居停止售卖这些蛊惑人心的疯言疯语的东西。 吴掌柜现在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因为程灵那篇文章，《万民日报》的销量直接翻倍，忧的是来找麻烦的人的也多了很多。不过好在，官府目前还没有任何声音。 和那些愤怒大骂程灵的男人不同，女人们则是开心不已，有些即使表面不敢表露出来，但内心很很激动。很希望程灵说的是真的，那她们再也不用背负生不出儿子的名声，也能少受一些婆家的苛责。 这一天，程灵正在家里写第二篇科普，被粗暴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几名衙役说有人将程灵告上了衙门，他们过来带程灵过去受审。 程灵给每人都递了1两银子，“辛苦各位差役大哥了，大热天的劳烦你们特地跑一趟。不知是何人状告小女子？” 收了人家的好处，也不能太不给面子，于是几人在回衙门的路上，将原委告知程灵。 原来是城东的一个地主老爷，这么些年一直没能有个儿子，出去总是被生意伙伴嘲笑，回来就将气都撒在自己的发妻身上，一开始是辱骂，妻子受不了委屈，跑回娘家，没想到娘家却怪自己的女儿不懂事，将她送了回去。从此地主就更加肆无忌惮，从言语侮辱上升到了单方面肢体冲突。而她的妻子也从不敢反抗。 没想到前些天，程灵的那篇文章被她妻子看到了。在他再一次辱骂妻子时，妻子竟然反抗了，说是他自己没用，生不了儿子，怪不了任何人。他气的揪着妻子的头发问是谁教她说这些的，这才知道了程灵的那篇文章。于是一气之下，将程灵告上衙门，说她妖言惑众，散布谣言，破坏了他的家庭。 程灵：？ 到了堂上，县令让程灵解释。 程灵：“请问我哪句话妖言惑众？” 地主：“你说男人决定了孩子是男是女。” 程灵：“有什么问题吗？” 地主：“这和大家说的都不一样，自古以来，生孩子都是女人的决定的。” 程灵：“证据呢？” 地主：“你强词夺理，从古至今，就只有你这么说，还不能证明你在胡说八道吗？” 程灵：“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喽？” 地主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程灵：“和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