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好心被狗咬

解决完药材和农具的事情，程灵来到医馆，和沈老商量教学的事情。 药材种出来，需要会炮制药材的人专门处理，程灵建议可以加一门药材炮制课。沈太医也正有此意，正好江竹月很擅长此道，这门课可以交给她。 “不过炮制课需要很多生药草，我们这里都是已经炮制好的药材。” “没事，我来解决，您让江大夫把需要的药材列张清单给我。” “灵灵，我在你的书房见过一张很大的人体结构示意图和人体经络穴位图，标注的非常精确，有些甚至是我都不清楚，不知道你在哪里买的，我想每个学生都发一份，让他们先熟悉熟悉人体结构。” “好，我来买。还有需要的吗？” “你给我的医书里，有一种叫听诊器的工具，我查阅了很多医书，都没有提到，你这边有吗？我想看看。” “行，我明天给您带过来。” 沈老带程灵去看了教室和缝合室，印刷好的医书、教学工具等一应俱全。 临走前，程灵跟沈老说，“我的计划，并不是让这几百个学生未来都成为大夫，我希望通过前半年，甚至几个月的基础学习，进行一个双向选择，我们从愿意学医的学生中挑选适合的长期培养，其他的人我另外安排。” 第二天，程灵送来沈太医需要的东西。教室里这些孩子，和几个月前已经判若两人。那时候，一个个面黄肌瘦、瘦骨嶙峋，眼神里透露出的不是怯弱，就是凶狠，现在大家都养的结结实实，眼神里更多的是坚定和希望。 程灵告诉他们，前半年的学习，是一个双向选择的过程，如果觉得自己不喜欢或者不合适，可以随时退出，但是一旦退出了，就不可以再进来。 他们知道，程东家请了宫里的太医脚他们医术，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个个都摇头，说不放弃。 程记医馆的大夫是宫里出来的太医的消息，在程灵有心引导下，迅速在周边村里、县里甚至是府城，都流传开来。 但来医馆的病人并没有程灵想象中多，倒是大户人家来请沈老上门看诊的很多，这不是程灵希望看到的。她派程安去附近几个村子打听了下，原来是害怕付不起太医的诊费。 程灵当下立即安排了一些人到各个村子宣传，程记医馆的诊费和药费绝对优惠，实在困难付不起药费，可以以物换药，也可以帮程东家干活抵钱。 效果很好，后面几天，来医馆看病的贫苦百姓逐渐增多，三位大夫轮流去上课，课程结束回来看诊，忙得脚不沾地。 这天下午，难得排队看病的人少了一些，程灵靠在药柜和药童聊天。 “陈二这两天有来过吗？” “没有。” “希望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程灵对陈二印象还不错，是一个有情有义、懂得感恩的男人。 一个星期前，陈二半夜推着板车送怀孕的娘子来看病。孕妇不知道误吃了什么，有滑胎迹象。当天恰好是江竹月值夜，听她转述，陈二在旁一直耐心的安慰娘子，说孩子没了就没了，只要她好好活着，以后再生。 从没感受过夫家善意的江竹月十分感动，第二天一见到程灵就和她分享了这件事。 江竹月说胎象很不稳，不能再移动颠簸了，患者吃完药后，将两人安排在了病患院子里。 后来几天，陈二无微不至的照顾卧病在床的娘子，洗衣喂饭、擦身打扫，毫无怨言。不管医馆的人，还是住在院子里的其他病患，都赞他是难得的好男人、好丈夫。 知道可以帮忙干活抵药费，陈二每天都帮着干活。听小厮说，陈二是个眼里有活且十分勤快的人，劈柴、烧火、洗床单被褥等，样样抢着做。 在这里住了五天，日日如此。娘子情况稳定后，江竹月告知他们可以回家养着了。那天程灵也在，陈二用干草铺了厚厚一层，上面垫了一床被子，小心翼翼将妻子抱到板车上。 回头朝程灵和江竹月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红了。“江大夫和程东家的救命之恩，陈二一辈子忘不了，我这条命就是二位的。” 程灵和药童闲聊完，准备去看看上课的情况，门口传来男人悲痛的哭喊声。 程灵快步出来一看，竟然是她刚刚念叨的陈二夫妇俩，她妻子躺在板车上，面色惨白，奄奄一息。 她赶紧让药童去叫江竹月，自己上前询问情况。 不曾想，在其他病患和家属围上来看热闹时，陈二大声哽咽道，“程记医馆庸医害人、草菅人命，换我儿子！” 程灵和挤进人群的江竹月，一瞬间都有些懵，这是陈二吗？ “程记医馆庸医害人、草菅人命，换我儿子！”陈二不停的重复这句话，眼神决绝狠戾。 程灵迅速反应过来，“陈二，你们在这里住了五天，你娘子和你的孩子一点事没有，胎象稳定后，大夫才让你们回家静养，你们离开的时候，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 陈二：“你们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是他们治不好我的娘子，骗我说孩子没事了，让我回去，到家的当天晚上，我娘子就见红了。今天凌晨，孩子没了。” 陈二：“这样无良无德的庸医，你们还敢让他们给你看病吗？还说什么太医看诊，结果就让一个女人给我娘子诊治，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 陈二：“他们还骗我白干了那么多天活，什么大善人，我呸！”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也有些还在排队的病人离开了。 江竹月看她妻子已经快不行了，上前去摸脉，开口道，“你娘子情况很严重，现在必须先救她，否则她很有可能活不成了。” 陈二阻止不及，让江竹月摸到了脉，连忙上前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