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经历他们死去的全部过程

“……”守卫的弟子沉默了，他看着躺着痛苦无比的秋瑶，咬了咬牙。 …… “二姐，二姐。” 秋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脑海中什么也没有，只剩下嗡鸣声，随即睁开双眼，强烈的光线涌过来，只好闭上眼睛。 忽然听见身旁有人呼唤—— 她是谁？身边的人是谁？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端着药的孩子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二姐，你醒了，快喝点药吧。” “我是谁？”秋瑶这样问道。 那孩子伸出手，抹了抹秋瑶额头上的汗：“二姐这是烧傻了，你是霍二啊。” 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秋瑶摇摇头，摒弃了繁杂的思绪，点点头：“我们，怎么了？” 那孩子低声道：“我们被流放了，路上遇见仇敌截杀，七姐和六哥都……”说到此刻，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是谁？”秋瑶问道。 那孩子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朝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姐姐，我是霍五。” “为什么我在这里？” 霍五把药递给秋瑶，一边看着她喝一边道：“我们被仇敌截杀，然后逃到了这个小木屋里。” 秋瑶乖乖地把药全喝了，却感觉不到苦味。 霍五把药端了出去，秋瑶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 忽然木屋开始剧烈摇晃起来，秋瑶却浑身无力，无法动弹。眼看着木梁要往下掉，砸中秋瑶时，一个身影冲了过来，一把背起了秋瑶。 秋瑶不知为何昏了过去。 “二妹，二妹？” 耳边传来呼唤声，秋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霍一，感到很熟悉。 “怎么回事……霍一？” 等等，她为什么会记得这个人的名字？ 来不及想太多，霍一便在地上画出一道法阵，向着逃出来的弟弟妹妹们道：“刚刚那木屋，是柏妖幻化而出的，就是为了骗过路旅人，趁机杀害。” “哥哥，我们怎么办？” 霍一听见这话，心中一疼，安抚自己的弟弟道，“无事，哥哥有办法。” 说罢霍一便刺破指尖，在地上以血画出一个大阵，不知为何，秋瑶认出这是一种通灵的阵法。 霍一跪了下来，朝着大阵磕头：“山神请护佑我们……” 他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直到额头淤青。 谁知那大阵上的血忽然飘了起来，在霍一震惊的目光中，那血汇聚往一个地方，那地方伸出枝条，朝着无力的霍家人爬去。 “哥哥！这……” 霍一一惊，挡在了前面。 “哥哥！” 霍一回头微笑着安抚道：“小五，带大家走！” “哥哥，你要干什么？”霍五瞪大眼睛，不肯离去。 “只有牺牲我自己，才能让你们安全离开！”霍一也想不到什么欺瞒的法子，他如今自身难保，又如何能找到理由安慰弟弟。 就在此时，霍五一把推开霍一，在他惊诧恐惧的眼神中，拿起一块尖石，朝着胸口刺去。 “小五！” “啊啊啊——”霍五大声叫着，血不停地从他体内被抽出，所有人面带恐惧地看着他，直到他被抽干。 柏妖欢喜地吸食着血液。 霍五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拯救了他的家人。 霍一看见那柏妖放松警惕，正在快乐地吸食人血，便迅速拉起还活着的家人，一路狂奔。 奔逃了许久之后，剩下的人累得瘫坐在地上喘气，秋瑶望着霍五死去的方向，不禁掉了一滴眼泪。 “哈哈哈，小五没死！”一名明眸皓齿的少女发出癫狂的笑声，她指着霍一背后：“小五在那！” 秋瑶望去，看见霍四面带笑容，疯疯癫癫的样子。 “小四！”霍一上前拉住想要朝霍五方向走去的霍四。 “哈哈哈哈。”霍四跌坐在地上，眼泪不停从眼中涌出。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霍四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渐渐入夜了，树林中变得分外寒凉，霍一拾了柴，点燃了柴火，由于白天过度劳累，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却没有察觉起身的霍四。 待到白天，霍一缓缓醒来，醒来之后感觉心口空落落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点人数。 霍二，霍三，霍八，霍九。 少了霍四。 霍一仔细观察，发现草地上有人踏过的痕迹。 他带着所有弟弟妹妹，不独自一人行动。 沿着杂乱的脚印，到了一片长满柏树的林子，他心中一慌，上前去，没走多久，就在一颗柏树的后面发现了霍四。 曾经爱笑的小姑娘已没有了声息，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一言不发，腹部有一个致命的血洞。 “小四——” 霍一大喊，跪坐在地上，面上全是自责的神情：“都怪哥哥，哥哥不应该睡着的……” 他双手握拳，一遍又一遍地击打着地面。 “小四！” 霍一双手捂住脸，泪渐渐滑落。 他回头看着仅剩的四个弟弟妹妹，最终擦干了面上的泪水，带着弟弟妹妹们逃出这片森林。 五人快速奔跑出森林，就在他以为可以逃出生天时，身后忽然传来霍三的惨叫声，霍一浑身一凉，瞪大眼睛看向身后的霍三，他转身得奇慢，像是不想接受什么一样。 当他转过身，看见霍三胸口冒出血，一根树枝穿透了他的身体。 “小三！” 霍三嘴里冒出鲜血，他死死地盯着霍一，然后重重地倒下了。 那树枝像是活物一样，翘起尖端，朝着还活着的人前进。 霍一没有办法，只能让弟弟妹妹们躲在他身后，他直面那条树枝。 眼看着树枝扭动着朝自己爬过来，霍一闭上了眼睛。 噌—— 下一秒传来的不是被树枝贯穿的疼痛，而是什么东西击打在树枝上的声音。 霍一睁开眼睛，身后的几人传出短促的惊呼声。 一件法器击打在树枝上，那树枝发出吱吱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