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镇魔司当如何,我剑亦未尝不利!
姜泉祥只有开元境中期。
他自然非陆眠的敌手,陆眠一拳便让他差点见了太奶,将他轰的吐血不止,五脏六腑都震碎了。
姜府的门客、奴仆,皆被斩杀,现在,只剩下角落里一脸绝望、恐惧的八房夫人,以及四个儿子。
原本,姜泉祥想着陆眠一死,陆府祖宅便是他囊中之物,扶岄即将成为他的第九房。
但这一切都落空了。
姜泉祥奄奄一息,虚弱道:“陆…陆眠,我的夫人与孩子,他们是无辜了,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求你放过他们。”
陆眠神情冷漠:“我不杀女人与孩子……”
姜泉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
但陆眠继续道:“只是可惜,你的夫人并非孩子,而你的儿子们并非女人。”
“你同样没想过放过我,放过我陆府任何人,所以你安心去吧,他们会陪一起的。”
姜泉祥听了,双眼一黑。
陆眠一招手,青羊剑绽放凛冽的剑威,诛邪绝影剑释放,当着姜泉祥的面,朝着他的八房夫人、以及四个儿子笼罩而下。
一瞬间,血雾暴洒。
姜泉祥全身颤栗,内心悔恨。
陆眠一剑削去他的头颅。
补刀与斩草除根的重要性,陆眠还是拎的清,他根本不给姜泉祥任何翻盘的机会。
姜泉祥曾不停的求饶、认错。
但陆眠知道,他并非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而是意识到自己要死,害怕了。
如果,认错有用的话,拳头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这一天。
姜府的家丁、下人、奴仆、门客、狗,一个不留,全部被斩杀殆尽!
周边百姓们,通过窗缝里,见到一位身着血衣的少年,自姜府离开。
……
“少爷…”
扶岄见陆眠身着鲜血染红的长袍回来,眼睛立马一酸,小跑到他跟前,紧紧抱住了陆眠,轻轻抽泣着。
陆眠轻抚了抚扶岄的后背。
安慰道:“没事了,别哭。”
一句没事了,令扶岄一直以来紧绷着的精神瞬间松懈了下来,既然少爷说没事了,便是没事了。
只是,这其中的凶险。
扶岄知道,怕是难以想象。
少爷全身都被鲜血染红了……
扶岄不愿让自家少爷见自己这般哭哭啼啼的模样,努力平复着心情,眼睛噙着泪花,检查着陆眠身上看是否有伤势。
陆眠并未阻止她。
等到扶岄检查完毕,见陆眠并未受伤,才算真正放下心来。
“陈大人呢,他如何了?”陆眠问道。
“刘嬷她们在照顾着,已经帮陈大人的伤口止血、包扎好了,我在为大伙煮饭,少爷你去见见他,今天多亏了他,我们才相安无事。”扶岄道。
陆眠点了点头,进入了陈舟所在的卧房,见他斜躺在床上,抬头望着房梁,似在思考人生。
陆眠轻咳了两声。
嬷嬷们识趣的退出房间。
陈舟回过神,见陆眠一身血衣,怔了一怔,但很快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苦笑了两声,无可奈何。
但是又理解陆眠。
换做是谁,恐怕都冷静不下来,姜泉祥勾结妖魔,又谋划杀害陆眠,还打着他陆府、以及他身边最亲近之人的主意。
确实是罪该万死。
只是,清平县衙门该怎么办?
现在衙门,已经是一个烂摊子,还有不到半月时间,镇魔司即将到来。
陆眠杀了县令,这罪名可不小,往小了说,是两人的恩怨,甚至还能狡辩一下是陆眠为民除害,杀死了勾结妖魔、涂害百姓的凶手。
倘若往大了说。
这可是杀害朝廷命官,嘶!
陈舟揉了揉眉心,问道:“往后怎么打算,离开清平县,还是等镇魔司到来?”
陆眠想了想,哂地一笑道:“离开清平县作甚?姜泉祥勾结妖魔罪该万死,他还欲谋害我,却被我反杀,我陆眠又有何罪?”
“镇魔司对县级官吏,包括县令在内,拥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陈舟凝视着陆眠,开口道。
陆眠摩挲着腰间的青羊。
思索了良久。
才开口:“倘若镇魔司讲道理,念及我斩妖有功,免我死罪,陆某便是受些责罚又如何?”
“如果他们不讲道理又当如何?”陈舟道。
“不讲道理,便是拿这世间律法,拿他们的实力压我!”陆眠身上显露出一股桀骜的气息,漠然开口:“镇魔司当如何?我剑亦未尝不利!”
话音落下。
青羊剑一阵嗡鸣,隐隐有一飞冲天的趋势,令陈舟顿时间,语塞了。
是了,他忘记了陆眠在武道一途上,有着近妖般的天赋!
镇魔司的巡检使,只要不是瞎子,或者迂腐之辈,应当都知道一介县令,与这么一位人族天骄相比,确实不过尔尔。
估计至多责罚一下。
甚至可能还要引荐他入镇魔司!
陈舟心神一阵恍惚。
这世间,为何有这般妖孽的天才?
陆眠一夜之间,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