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残魂倒叙

这老头的话一时间就把给我搞激动了。

听他的语气，似乎知道很多，又对那些事情感到无奈与无力。

“爷爷，十八年前都发生了啥？您给我讲讲成吗？”

闻言，老者扯过一把竹椅子让我坐下。

我看有戏，赶紧坐在他旁边。

想起来似的，把那盒烟抽出一根递给他。

老头接过来抽着，随后悠悠开口道：“多少年没有抽过烟了，多少年没有人上来跟我聊天了。”

“十八年前的事儿，就是从那年夏天开始的！”

他吐出口烟，“那年的夏天，大旱，赤地千里！有人说，这是天地有大人物要出世了。”

“那时候，地里绝收，人们饿得要死！这一天，村子外来了个女人，女人还抱着个孩子，她求人们给口饭，给口水喝，救救她怀里的孩子。”

“可有人看出来了，女人怀里的孩子很奇怪，脸色乌紫，两眼紧闭，那分明就是个死孩子啊！”

听到这里，我已经觉得后脖颈子发凉了。

这不就是我梦里所见的景象吗？

老头又接着说道：“村里人有说法啊，叫死人讨饭，活人换命。就是说给人一口活人的饭，就说明那家有人不吃这口阳间饭了，要跟这死人换命！”

“所以啊，没人肯给女人这口饭！”

老头说着，一根烟都快抽完了。

我赶紧给他续了一根，他一对火，吧嗒嘬

了口。

“女人也不走，仿佛就认定了我们村里会有人救她的孩子！”

“她就在村外的山神庙里住下了。没几天的夜里，还真就有几个男人摸黑，跑进了山神庙里。”

“女人本以为来人是救她孩子的，可她不知道，这几个男人家里不是堂客（老婆）怀孕，就是光棍一条。他们听说村外有女人，早就按捺不住……”

我听得这里，浑身针扎一般。

“他们干嘛了？他们不会……？”

“会，他们就是干了畜生都不会干的事儿！”

老头说着，双眸里闪着道道精光，“而且，还是当着那个死婴的面儿，把他娘给糟蹋了！”

听到这里，我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一个女人，惨遭蹂躏的模样。

她从无望变成了绝望，双眼冒着仇恨的火光。

我也是做梦多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禽兽不如的人。

“再后来啊，女人就吊死在山神庙里……死之前还说，十八年后，待这孩子长大成人了，她就会回来报仇！杀光那几个糟蹋她的男人！”

我当即追问道：“长大成人？那么就有人给过这死孩子一口活人饭了？有人跟他换过命？”

老头摇了摇头，“不知道了……”

他把烟头扔在地上，碾灭了。

“那狐女呢？村里是不是闹过狐女？”

老头摇了摇头，说：“谁告诉你的？你看咱们这个村子，

方圆百里，有过狐狸吗？”

“没有……”

“连狐狸都没有，哪里来的狐女呢？”

我低头想到，如果没有狐女，那么村里死的这些老头，难道都是那个讨饭的女人来报仇了？

我一时激动，就问道：“爷爷，那些糟蹋女人的男人都是谁啊？”

老头掰着手指数起来，“赵德明、王路海、李长贵、岳长生、罗程……这里，老岳和老罗死了好些年了吧。”

老头说出的这几个名字，已经让我头皮要炸开了。

这几个人里，有好几个就是最近几天接连莫名死去的老头儿啊。

原来，他们的死竟然还有这样莫大的联系！

岳长生就是岳家老爷子，他倒是早死了许多年。

而那个叫罗程的，我却并不认识。

思来想去，我忽然问道：“爷爷，罗程可是一个道士？”

“是啊，一个道士！”

闻言，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罗程就是罗道士，罗道士就是罗程。

那什么妖丹，刘宝成杀我爷，一定也都是罗程骗我的了。

难怪他进村后，就用油纸伞压着脸，那是不叫外人认出他来。

再想到王奶奶，我爷用些手段，也可以骗过阴差不叫人发现王奶奶是死人，罗道士估计也有类似的法子吧。

“这个岳长生啊，还把那个死婴脖子上的，一根银项圈给薅了下来。”

“结果银圈子卡住了死婴的皮

肉，岳长生就咬牙发力，连带着死婴的一块皮肉都给扯了下来！”

老头说话时，下意识地在锁骨上比划了比划。

我立刻想起了岳老爷子的棺材里，那个死婴干尸，他的锁骨上不就有处缺口吗？

而我的锁骨上，那处从小就有的伤疤，是不是也与此有关系呢？

“爷爷，那孩子的尸体呢？”我又问道。

老头眯着眼，摇了摇头，“找不到了，许是被谁埋了！”

叹息一声，他又道：“想不到过去十八年了，这事儿终于又被人提起来了……”

“那女人来报仇了吗？”他忽然看向我说。

“来了……人都杀了好几个了！”

“哼，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