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哥的清白难道就不是清白了吗?
这道不威自怒的声音响起时,大家的目光不自觉转向楼梯口,当他们看到站在楼梯上的两人时,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来人正是程宴深和沈惊棠。 两人向来就是形影不离,不管程宴深去哪,都会牵紧沈惊棠的手。 但这会儿,却是个例外。 夫妻两人中间隔了很大的空隙。 就像是吵架了似的。 从沈惊棠面上的表情来看,她心中大概是有气,小脸表情冷艳,两人间的气氛从某些意义上来说,甚至是有些僵持。 看到他们,沈枧绥和程薇薇连忙站起。 少年身高腿长,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她身前,他面上表情很担忧,“姐。” 沈惊棠勉强勾唇笑,“我没事。” 随后,她朝他伸出手,“小绥,你扶我下去,我现在有点难受。” 闻言,程宴深目光柔情担忧的放在她身上,但从始至终,沈惊棠都没看他一眼,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时,她的睫羽颤了两颤。 所表现出来的分明就是委屈。 一直目送她下楼后,他仍保持着最初的动作,最后,还是程薇薇提醒他。 “哥,你快下来吧。” 应隐白站在大厅里,细致着观察着他们俩此番像是“冷战”的场面,眉心紧皱。 就目前来看,他还推断不出什么。 从程宴深出现在楼梯上起,林烟的视线便一直放在他身上。 她那双哭得红肿的猫眼,直接将爱慕和绝望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张秋曼敢在程宴深没下来的时候撒泼,但他出现后,她就只能老实噤声。 前阵子,他把她弄到监狱里去了,至今为止,这件事情对她的阴影仍残留着。 她突然的安静,林烟是最能感觉到的。 感受到后,她垂着眼眸。 掩盖掉里面的厌恶情绪。 见他下来后,阮纤云连忙出声。 起身去到他身旁,“阿宴,现在你赶紧把你被陷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然别人真以为我们是冤大头,这出戏都唱到这个份上了,到底还要不要脸了,想挤进我们程家的大门,简直痴心妄想。” 她这话说的难听,至于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大家心知肚明。 林烟双手紧拽着盖在身上的毯子,紧咬着下唇,面色惨白,近乎透明。 这种狼狈,这种不堪。 真当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受。 程宴深的面上神情很冷峻,以往不管在任何时候,他在面对阮纤云时,都会勾唇温和的喊一声“妈”,但这回,他却是直接走到林烟身前,极具压迫感的发问。 “你是怎么和大家说的?” 林烟保持着最初的姿态,低着脑袋。 她眼圈泛红,眼泪无声的滴落。 双手紧拽着毛毯,一声不吭。 站在周围的人全感受到了她的悲拗。 张秋曼见他这般咄咄逼人,本来心中还很畏惧他的,但是,这会儿却鼓起勇气。 维护起林烟来,“我们烟烟从下楼起,就没说过一句话,你做了错事,难不成还想把所有的责任怪在我家烟烟身上!” 闻言,程宴深眼皮都没撩一下,林烟低着脑袋不愿意同他说话,他便和她僵持着。 就在张秋曼还要再说点什么时,一道黑影突然从侧边冲上来。 短短几秒时间,程宴深被孙淮一拳打倒在地,“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女人,你想碰就碰?” 孙淮紧拽着他的衣领,怒目圆睁,他的生气每个人都感受到了。 当然,这所有人里,不包括程宴深。 在他被打到在地时,好几道尖叫声响起,“阿宴!” “阿宴!” “哥!” “姐夫!” 四目相对,程宴深瞧着孙淮眼底的怒火,不屑一笑。 随之,他垂眸扫了眼他的手。 薄唇轻动,“脏手别碰我!” 孙淮也是个骄傲的男人,自小到大,他也没受到过这种委屈。 气急攻心,拳头就要下去了。 可就在这时,他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擒住胳膊,身后的男人冷淡出声。 “从我弟弟身上起开!” 说这话的人是程司屿。 他长相是温柔那挂,可语气却在不容置喙,不像是那种能好惹的。 孙淮自然是不会撒手,他要是撒了这个手,那就是在示弱。 而他今晚所需扮演的角色,可绝对不是那种怂包,“我不起你能把我怎样?” 说完,他就准备继续挥拳。 但程司屿压根就没再给他这个机会,单手直接擒住他握拳的那只胳膊。 程司屿小时候是被程老爷子送到部队里去训练过的,当下,孙淮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当他被他提拉着起身后,脸都黑了。 男人的自尊直接被他踩在地上摩擦。 身上没了压迫,程宴深并没第一时间起来,而是抬眼扫了眼沈惊棠的方向。 最初,沈惊棠是很担忧他脸上的伤的,目光也一直放在他身上,可当她感受到他投射过来的视线后,立马就回避了。 两人间的细小交流,应隐白站在角落里,看的一清二楚。 他也从刚才什么都看不出来,变成看出点苗子,那便是两人间闹了矛盾。 至于闹了什么矛盾,必然是沈惊棠心中有一道猜测是程宴深碰了林烟。 想到这,他心情愉悦了许多。 嘴角的弧度更是放肆了不少。 但他忘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在观察沈惊棠和程宴深时,人群里也有一双眼在盯着他。 自沈惊棠的视线不再放在他身上后,程宴深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单手撑地起来后,他骄矜的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 陈梅也在这时出声,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和大家说清楚,别让这个污点跟随你一生。” 她面上表情虽然严肃,但这话里的关心,程宴深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程宴深朝着她的方向轻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