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是对还是错

郑大老爷也没有把郑大太太的这点小别扭放在心上，女人嘛，在郑大老爷心中就是小气，只晓得眼前利益，而自己呢，想要的是整个郑家的钱财都在自己手中。

翠玉陪着郑太太下车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不悦的郑大太太，特别是在看到翠玉的时候，郑大太太的神色变得越发难看了。

对郑大太太这难看的神色，翠玉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再怎么神色难看，郑大太太还是要上来和郑太太打招呼。

一番应酬过后，翠玉和郑太太走进屋子，屋内还有一些族内的女人，都在那忙着折纸钱叠元宝，还有人在那忙着准备供品。

见到翠玉婆媳走进来，众人也有和她们打招呼的，也有搬来椅子让她们在一边坐下的，但没有一个敢说，让她们婆媳过了折纸钱叠元宝。

“我瞧着今年的供品，似乎比上次的要少了些。”翠玉在那百无聊赖时候，听到有人在那说，翠玉不由看向说话的人，这人见翠玉看向自己，也笑着打声招呼：“侄媳妇，我听说，这次的大祭，还是你们家出了不少银子。”

“只出了一半。”翠玉淡淡地说着，这人不由啊了一声：“难怪这次，供品的数目没有上回好，上回的供品，我记得是你们家出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郑太太听着这人和翠玉攀谈，也就看着这人，这人笑着道：“三婶婶，我就是想起三叔在世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家这大祭，办得也没有这样……”

寒酸二字是不能说出口的，翠玉却只哦了一声：“我看过账本，上回大祭，花了五百六十两银子，虽说十年过去，什么东西都贵了，但这次大祭，花了七百两银子，按说该和上回差不多。”

翠玉这话，轻描淡写的，但冲着谁去，人人都晓得，于是这说话的人也不说了，面上神色也带上几分尴尬，翠玉面上神色却还是淡淡的，郑大老爷想要赚些银子，那就正好，自己把这用了多少银子给戳穿，到时候，看郑大老爷还要说什么。

郑太太晓得翠玉的用意，她想说翠玉几句，但翠玉这话说得没有错，于是郑太太也只能什么都不管，过了好一会儿，郑太太才叹了口气。

“都准备差不多了，该出去了。”郑大太太走了进来，在那吩咐着。

众人也就把那些供品还有各种元宝纸钱都拿了起来，郑大太太对郑太太道：“还请移驾。”

翠玉当然看到郑大太太的皮笑肉不笑了，但翠玉从来没有把郑大太太放在心上，此时自然也是如此，于是翠玉扶着郑太太站起身。

那些祭礼拿了出去，郑大太太亲自捧着，一托盘一托盘的，送到里面去，接祭礼的是郑大太太的儿子，他今日也是穿着一新，女人们虽不能进到里面，但也要跟在外面恭敬地站着等。

等到里面拜过了祖宗，也就把祖宗画像请到外面来，这时候郑大太太才带着众人下跪，给祖宗们再次行礼。

翠玉抬头，还能看到最上面的始祖画像，穿得还是前朝的官服，一身红朝服，端正坐在那里，他下手坐着两个女人，都身着命服，只是有一个年轻一些，这两位，一位是嫡妻，一位是生下这一支的，自然都要拜。

“祖宗们如此艰难，才让我们有了今日的好日子，我们必定要……”郑大太太最喜欢的就是过年和大祭了，每到这个时候，她都能用族长太太的身份，对族内众人进行一番训诫。

当郑大太太的眼扫过翠玉的时候，郑大太太不由一脸快意，翠玉再怎么倔强又如何，到了这里，还是要站在这，听自己训话。

“都晓得了！”郑四太太在那恭恭敬敬地说着，翠玉的唇紧紧抿住，如果辛苦一辈子，只求后人香火，那还真是，没多少意思。

但翠玉晓得这样的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一说出口就会被人责骂。于是翠玉跟随着众人，再次对祖宗画像拜下去。

祠堂内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但这些就和女人们没多少关系了，每次到了这个时候，郑太太也就要和郑大太太告辞，至于别的女人，有留在这里帮忙的，也有找借口说要回家的。

郑太太去和郑大太太告辞的时候，她正在忙得团团转，不是在那说这个人做得不对，就是那个人做得不好。

见郑太太来和自己辞行，郑大太太也就笑着道：“还是三婶婶你福气好，这个时候就能来辞行了，哪像我们，天生的劳碌命。”

“铺子里面还有事儿呢。”郑太太当然听得出来郑大太太的阴阳怪气，但她还是笑着说了一句，郑大太太点了点头，就又在那尖着嗓子吩咐。

等走了出来，郑太太就对翠玉道：“每次见她这样，都觉得，”

觉得什么呢？郑太太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翠玉不由想起自己刚进郑家家门的时候，那时候，郑太太和自己有许多话说，而现在，二人相对，竟然都不晓得要说什么，于是翠玉笑着道：“管她呢，横竖我们把日子过好就是。”

“这句话我最爱听了。”听到这句话，不晓得郑太太又想到什么，面上的欢喜都比原先要真切了许多。

接着郑太太就握住了翠玉的手：“原先，你和我说，要去草原时候，我还想着不能让你去，但我随即又想想，你们是年轻小夫妻，哪里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