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再次应酬

她们说的话，小月是越来越听不懂了，什么叫，也不能放在心上，若不能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在那徘徊？

小月摇了摇头，罢了，不要再问了。

李家的酒席并没有办在家中，而是在酒楼里面订了两桌，这也是做出一个姿态，虽然是李家出面请的人，但这是招待外地来的客商，并不是招待自己家亲戚。

至于来的客人，都是平常有来往的商户，并没有一个女客，这越发让人知道，这酒席，就是招待客商的。

主人李东家，主客朱掌柜之外，还有一位重要陪客，陈老爷。这摆出来的架势，让翠玉觉得好笑，既要抹掉朱老爷其实和李家有纠葛的样子，又不能让朱老爷觉得自己被忽视，必定要请上几位重量级的客人来陪着。

“李东家这又是何苦呢。”楚掌柜陪着翠玉走了进去，就在那啧啧两声，翠玉也笑了：“我听说，朱老爷那天打李东家的时候，说的是，李东家骗了他们家。”

这到底有没有骗呢，也只有李东家自己晓得，还有朱家父母晓得，但就算是骗，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是木已成舟，而承受所有后果的，是朱氏。

毕竟朱老爷远在省城，朱氏呢，就要背上做妾的名声。

楚掌柜也笑了：“这种勾当，许多人做得久了，却忘记了，这原本就不应该做。”

停妻再娶已经是错，再娶的还说是妻子，这要闹上衙门，也是一脑袋的官司。

“楚掌柜！”已经有人在招呼楚掌柜，当看到翠玉的时候，这人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古怪：“郑大奶奶怎么也来了。”

“赵掌柜，要按您的说法，我不该来？”翠玉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张口就这么一句，赵掌柜的面上现出一丝不悦，接着那丝不悦很快消失，赵掌柜笑着道：“您是这东家，您自然能来。”

“我来瞧瞧，都来了些什么客人。”又有声音传来，当看到翠玉来了，众人面上神色都各自惊讶，还是陈老爷为人老道些，笑着道：“郑大奶奶管着这些店铺，既然是请商家的帖子，郑大奶奶前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什么理所应当，难道你不晓得，今儿我们原本是要叫上几个局。”赵掌柜嘟囔一句，但很快被身边的人拉了下袖子，赵掌柜也只能收起面上神色，和众人一起和翠玉在那说话。

翠玉晓得，自己出来应酬，必定会被人笑话，但既然已经走出了第一步，那翠玉也不想再缩回去，于是翠玉只在那和众人说着些生意上的事情。

“来，来，人都到齐了。”李东家已经领着朱老爷走进来，这位朱老爷也四十几岁的年纪，一个酒糟鼻子，大红脸庞，看到翠玉的时候，朱老爷的眉皱了皱：“妹夫，这是怎么回事？”

李东家看到翠玉，心里的不欢喜都快要溢出来了，但还是要对朱老爷笑着道：“这位，就是我们城内，有名的郑大奶奶了。”

朱老爷这些日子在这，也听说过一些翠玉的事儿，倒真没想到，翠玉敢来到男人们的酒席上，毕竟在这样酒席上，出现的女子，都是做陪客的，帮着代饮的，哪里还能正正经经坐在这和男人们说生意上的事儿。

“这，虽说……”朱老爷一时不晓得该怎么说，翠玉已经笑了：“难道那帖子，不是送到我们铺子上，说要请东家一起来。”

这是质问李东家了，李东家十分不乐意，但还是要开口：“自然是送到铺子上，请大家一起来。只是郑大奶奶，你要晓得，男女有别。”

李东家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翠玉还是看着李东家：“男女有别？您的帖子上，可没有这么说啊。”

真是，这个人的嘴，比什么都利！李东家心中暗恼，但还是对朱老爷道：“朱兄，您瞧，这事儿，到底怎么办？”

“既然郑大奶奶是永盛号的东家，那来此处，也是理所应当的。”朱老爷过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

李东家深吸了一口气，对朱老爷道：“朱兄说得对，诸位，快请坐下。”

翠玉听着方才朱老爷和李东家的对话，翠玉不由挑了挑眉。李东家叫朱老爷朱兄，朱老爷却称他为妹夫，这还真合了那句，什么叫做，偷来的鼓儿敲不得，现在，李东家和朱老爷之间，就是在纠结这件事。

众人各自坐下，因为翠玉在场，许多话也没那么好说。

都只是先各自敬了朱老爷一杯酒，和他叙些寒温。

“我家开的是药材铺子，那些鹿茸人参，应有尽有，各位若有需要的，就和我说。”朱老爷当然不是只和李东家赌气，或者是来给妹妹撑腰的，还是要来说说自家生意。

“这辽东一带的人参，原先不是不让采吗？怎么这会儿，你们家就有。”有人喝多了一杯酒，就在那笑着说，朱老爷的眉一挑，看到一边的陈老爷，朱老爷就把要说的话咽下去，只笑着道：“这也不过是件不大的事儿，那么大的一座山，想要人参，自然是有办法。”

陈老爷当然晓得朱老爷是什么意思，接触这几日，陈老爷晓得朱老爷是个外表看着粗莽，内里精明能干的人，于是陈老爷也端起酒杯，和众人说着别的事儿。

翠玉听了他们说的生意上的事儿，觉得没有什么可听的了，于是翠玉对楚掌柜耳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