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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好吧?”
刘公公坚持道:“国法如此,理应先全国法,再续家情。”
莫磐无法,只能无奈对宋昭严道:“规矩如此,若是太过劳动,就不见了吧。”
宋昭严在刘公公出声的那刻起,就低眉敛目的素手站在一旁,既没有对刘公公的‘国法’说辞置喙一语,也没有中间插话应和莫磐,倒是他身后作陪的宋家子弟有的脸上露有不忿与怨恨之色,却也同样鸦雀无声。
宋昭严回答莫磐,他道:“刘老内相最是知情识礼之人,按照国法,理应如此,郡马在此稍后,严这就着人去请内眷出来拜见。”
说罢,一礼之后,才吩咐一个在此作陪的少年入内去请府中内眷。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莫磐也不觉尴尬,喝茶之余,他不由打量起作陪的宋家子弟起来。
来此作陪的,除了出去叫人的那个少年之外,另外还有八个青年,看年纪都在二十多岁,皆是束发戴冠仪表堂堂之辈。其中一个桃花眼的青年见莫磐在看他们,对上莫磐的目光之后,便对他笑了一笑,这一笑,脸颊上便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立马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小了好几岁。
莫磐仔细打量了几眼这个叫宋昭辞的青年,觉着那对酒窝甚是眼熟。
宋昭严看了眼宋昭辞,对莫磐道:“这是三叔祖家的,最是顽劣,让郡马见笑了。”
原来是宋夫子的孙子,怪不得这么眼熟,想来那对酒窝就是遗传自宋夫子了,他道:“怪道似曾相识,原来是夫子之后。”他对宋昭辞点点头致意之后,就转过视线,不再多说什么了。
宋昭严心下叹息,有华柔长公主横在中间,他们宋家这边要想跟郡主这边修好,恐怕要废上许多功夫了。
不多会,那个去传话的少年就来告诉,说家中女眷已经在正院大厅等候,请郡马移步。
等到了正院大厅,莫磐一看等候的‘女眷’,不由笑了。
宋昭严看着厅里一溜的少妇少女,不是他的弟妹就是妹妹,都是跟莫磐平辈的,还都是花朵一般的年纪。宋昭严好悬没崩住老脸,他质问少年:“昭堂,你母亲跟三叔三叔母呢?”
宋昭堂缩了缩脖子,显然很是怕这个堂兄,他嗫喏道:“我母亲说她身上不好,恐见了...贵人有失体统,就不见了。三叔母要照看三叔,说都是一家子亲戚,以后再见也不迟......”
宋昭严脸色铁青,什么身上不好,什么照看病人,不过是见莫磐年纪轻,端长辈的架子罢了。
宋昭严的妻子刘氏见丈夫气的浑身发抖的样子,只能上前当先给莫磐下跪行礼:“臣妇宋刘氏见过郡马爷,郡马爷安康。”
她一起头,身后就呼啦啦跟着跪了一地的莺莺燕燕,只听一片娇声道:“...郡马爷安康。”
莫磐忍住扭曲的面庞,他示意刘公公去扶起刘氏,对宋昭严道:“唉,看来,今日确实不是亲戚厮见的好时机,既如此,还是等来日再见吧。”
说罢就丢下一地的娇声燕语,当先出门去了。
刘公公不屑的狠狠甩了下袖子,哼了一声紧跟着莫磐去了。
宋昭严顾不得脸面,连忙追了出去。
莫磐刚出了仪门,迎面就遇上一个油头粉面的少年,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前天在酒楼里见过的那个什么皇孙吗?
莫磐住下脚步,少年也住下了脚步,上下打量他,莫磐心下有些犹豫,不知道这少年有没有认出他来,正踟蹰间,石光珠就从大门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莫磐,连忙上前紧走了几步,远远的就打招呼:“磐儿,你也来了?真是好巧。”
少年没有认出莫磐。莫磐今日莫磐穿了一身玉色素服,身上也只挂了一块玉珏,与前日的装扮天差地别,气质更是迥异,那少年见了他一时间竟没有认出来。虽然没有认出来,但他见了莫磐,心里早就一片春水荡漾了,正愁不知该如何相识呢,就听石光珠亲热的唤他“磐儿”,一时心花怒放。
他是知道石光珠的。莫磐能跟石光珠交好,说不得也是同道中人呢?
少年上前跟石光珠道:“石光珠,这位是你新结识的好友?还不快为本殿下引见引见?”
石光珠心下骂了句‘晦气’,面上却得堆叠起笑容,为少年引见道:“三公子,这位是怀宁郡主的郡马,前儿个,您在楼里见过的,想来是三公子贵人事多,您忘记了?”
前儿个酒楼?三公子脸上一僵,他想起来了,当时,他在美人面前可是出了好大一个丑,为此,昨天他还找上他五皇叔的门去问他要人呢。
他五皇叔是怎么说的来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五叔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心中火气还没下去呢,今日就见到了!
三公子挤出一个笑容来,他道:“原来如此,原来是怀宁姐姐的乘龙快婿,定陶这厢有礼了。”说罢就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莫磐连忙让开身,不受他的礼,他笑的梳理且含蓄,道:“三公子折煞在下了,前日未曾与三公子见礼,却是在下的不是,还望三公公子海涵才是。”
定陶见他识趣,心下满意,他笑道:“什么海涵不海涵的,姐夫忒客气,我与姐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