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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着那不孝子立她为皇太后。
要是她早死,只能是追封,就算活得久,也得看儿子脸色过日子,窝囊至极!
这叫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凤命,骄傲了一辈子的乌雅氏如何能接受!
气得肝疼的太后,好半天才勉强压下自己的烦躁,冷着脸将周嬷嬷叫过来。
“十四那孩子蠢,本宫却不能干看着,你这几日出宫一趟,带着本宫的懿旨去找白启……”
儿子太蠢,宫里宫外就只能靠她。
为了替允禵筹谋,她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将好些人都得罪了,连娘家现在都隐隐怪她糊涂。
这会子叫她放弃,还不如死!
等允禵被推到那个份儿上,由不得他不上进,她乌雅玛禄的尊荣谁也别想阻拦。
*
因为是庆功宫宴,除了早离开的太后,没人敢不长眼说什么好听的,乾清宫内满是歌功颂德的欢庆之景。
推杯交盏,互相追捧之声持续了很久才停歇。
等胤禛和耿舒宁回到养心殿睡下,都已经过了子时。
俩人一路舟车劳顿,晚上费心费力地应酬着女眷和宗亲大臣们,都累得够呛。
谁也没力气多说几句话,躺下就抱在一起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中午,耿舒宁起身时,因昨晚被几家女眷捧着,不得不喝了几杯酒,脑仁儿隐隐作痛。
巧荷捧着蜂蜜薄荷水过来伺候,“主子,陈嬷嬷就在外头候着,您看是先用膳还是……”
耿舒宁揉了揉额角,“乍暖还寒的,别叫陈嬷嬷受了凉气,叫她进来吧。”
她没什么食欲,昨天大概是被胤禛抱得紧,浑身都有些僵硬。
陈嬷嬷进门就见主子脸色过于白皙,眼下却有淡淡青黑,就知道耿舒宁这是累狠了。
她眼眶发红上前行礼,“主子随万岁爷出征着实辛苦,陈家有一套能松骨解乏的养生方子,老奴这就叫人去取,您先泡个澡,老奴配合芳香油给您揉按一番可好?”
耿舒宁示意巧荷扶陈嬷嬷起来,“还是先说正事儿,晚些时候等皇上忙完,我们俩一起就好。”
陈嬷嬷:“……”看来主子还是不累。
她也没多劝,起身坐在绣墩上,轻声禀报,“先前宫里的情形,晴芳大概都跟您说了,老奴也就不多说什么。”
“倒是京城里最近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儿,您且听老奴跟您唠叨一番。”
她前些日子得了风寒,借养病的机会出了宫,将京城的情况打听清楚,这才刚回来。
“先前您就疑惑齐妃为何要服用养子方,叫人警惕她对万岁爷用手段,可齐妃一直没动静,老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偏巧李家在您离京后没多久,因被削了官,倒举家进京了。”
陈嬷嬷压低了声儿:“陈家一直叫人暗中盯着李家,竟发现前直亲王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家的庶出堂弟博墩,与李家有来往。”
“陈家仔细查了一番,才知道,早年齐妃之父李文烨有个庶出的妹妹,被富贵人家收了房,这富贵人家就是伊尔根觉罗家的分支。”
“早前两家并无往来,后来齐妃入宫封妃,才暗中走动起来,那博墩……与齐妃同辈分,大齐妃两岁。”
耿舒宁听懂了,面色有些微妙,“你是说,博墩是齐妃的表哥?”
陈嬷嬷点头:“可不说呢,倒没几个人知道,他额娘去世得早,是叫其他妾室养大的。”
“若非陈流那小子三教九流都交了些朋友,都查不出这事儿来。”
“博墩是三等侍卫,先前在宫里当值,跟齐妃见没见过面不好说,但有了这消息,再从宫里查,我兄长倒查出些东西。”
“齐妃先前针对您,有好些消息就是博墩给带出去的。”
耿舒宁摸着下巴思索:“那跟齐妃服用生子方有什么关系?她还能有祸乱宫闱的胆子?”
就算是跟人私通,没有皇上配合睡上一睡,齐妃也不敢折腾出个孩子来啊。
陈嬷嬷年纪大,见多识广,有些头绪,“以齐妃曾经受宠的程度,若是求见万岁爷,想发生点什么总有机会,曾经在乾清宫不就……”
见耿舒宁挑着眉不以为然,陈嬷嬷又道:“抑或深宫寂寞,齐妃走岔了路,想服用的是避子方,却叫人算计了,也不是不可能……”
耿舒宁心下琢磨,宫宴上齐妃低调,怀恪公主却高调,说不定熹嫔也知道此事,拿捏住了齐妃?
她又问:“钮祜禄氏和瓜尔佳氏有什么动静吗?”
四阿哥在宫宴上说的话,没有人教是不可能的,如果是瓜尔佳常在所为,她图什么?
陈嬷嬷:“钮国公府没什么异常,钮国公的嫡女如今攒够了功德,等着封赏,钮国公也整日打马遛鸟吃酒,跟寻常一样。”
顿了下,她拍拍脑门,“对了,瓜尔佳常在的阿玛去世了,兵部侍郎阿林保大人上门吊唁过。”
瓜尔佳常在阿玛去世,家里只有女眷,阿林保就算有事儿也不会登门。
除了以侍郎身份登门吊唁,却是吊唁跟自家闺女不对付的宫妃之父,再无异常。
耿舒宁思忖,嘎鲁代是个利益至上的冷静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