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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宴倒杯酒,说两句兄弟情义,他就什么都信了。
比如现在,后世之人说他以七步成诗迫害子建,他说那是假的,子建就信了,现在还关心起他这个政斗赢家了。
“子建,子建啊……”曹丕低头叹了两声,一手支地缓缓枕下在了曹植的腿上,喃喃道,“华佗说父王疑心是病,兴许我也有这病。”
“什么?”曹植没听清。
曹丕仰头看着神清骨秀、才高八斗、坦荡率真、才思敏捷、任性而行、不自雕励的傻弟弟,一双寒冷的眼眸里带着少许忧郁,念道: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
萁向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在波谲云诡之中搅弄风云的帝王,竟也会感叹:人啊,若是永远也不长大该有多好。
曹植没察觉到兄长眼中复杂的思绪,听了诗句后琢磨着,惊讶道:“子桓文采不输于我呀。”
曹丕:“……”蠢货,这是你差点被我害死的时候写的。
他叹一声闭眼,心想,或许,如果回到自己世界后,也不一定要将子建贬远。
曹丕又问:“子建,如今得知我登帝位,你岂不怨?”如果子建赢了,以他的性子只会继续好好供着刘协,没准还会还政汉帝。
他记得很清楚,禅让的消息传到子建那边,子建身穿孝服哭汉室、哭刘协。
“兄长,你我同出一母,自幼一起长大。后来多年争斗,各伤和气,今日知晓子桓薄命,更该珍惜在时。”曹植不绕弯子直接说原因。
曹丕坐起来瞪他一眼,心想还是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