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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弈洲未必。
这一幕在他眼里,那可比朱砂痣还刺眼。
他那讥讽的眼神,仿佛在说——
这种人也配你这么委曲求全。
但这话,想穿了都不可能从现在的宋弈洲嘴里说出来。
也就是孟苡桐对他眼神的理解,还有这男人五年前的恶劣样儿,想的再刻薄都有可能。
孟苡桐不想在这里多耗,直说:“宋队有这时间,不如直接走。”
话冷的,随便抓个陌生人,孟苡桐都能比这温情。
经年再逢,都是要往孟家的,大家目的性太明显,又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孟苡桐很清楚现在走代表什么。
倒是她这洒脱,宋弈洲冷笑:“对个前男友都拿不回面子,等会儿进了孟家,又有办法处理了?”
这话意有所指,听的孟苡桐云里雾里。
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但隐约还是察觉到了什么,孟苡桐心里不适地冷声:“处理什么?”
宋弈洲挑着眉稍看她。
这男人生来就不和亲和沾边儿,骨相锋芒又锐利,轮廓利落,眉眼深邃,目光微微挑起,就有难以接近的攻击感。
而这种攻击感夹杂在稳重成熟之间,成功把亲和抹去,只剩下明目张胆的张扬野性。
复杂又无法驯服的野性。
让人着迷。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人不是孟苡桐,是别的异性。
或许会心乱。
但孟苡桐就算了。
她这人自诩清醒,从来都不会是吃回头草的人。
所以当这棵又冷又硬的回头草用这种挑衅的眼神看她时,孟苡桐第一念头不是“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而是“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