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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路过,见他们吵过好几次,不过那时大多数都是隔空吵。她听其他凑热闹的邻居议论过,吵架原因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开始是因为二楼那家晚上老是睡很晚,也不注意影响,拖动椅子或是发出重物落地声,震得楼下天花板嗡嗡作响。一楼的老人睡着被惊醒,一惊一乍的感觉心脏都不好了。
一楼反应之后,二楼好了几天,可没多久又开始了,一楼见二楼不顺眼,便开始说二楼的八卦,什么一男一女年纪轻轻不结婚,就这么直接住在一起,不学好没素质生活习惯拉胯不尊老爱幼巴拉巴拉……
二楼听说后乐了,不仅晚上不再收敛把地板弄得砰砰作响,还开始朝南边窗外丢垃圾。
南边是阳台,有些人喜欢把衣服被子晾在外面,尤其像一楼这样的位置,底下只有一层车库,楼层低采光差,需要晾出去才有更多阳光。
丢一些纸巾碎屑之类的干垃圾还好,偶尔还把喝剩下的茶叶渣、剩咖啡都朝外面倒,这下一楼晾晒的东西遭了殃。
一楼去二楼闹过,两家吵过,但都没什结果,毕竟说起来不是大事,打去警局也没人理,小区物业差,保安来过两次之后就不想再管这事了。
今天吵起来的原因是二楼那家朝南的房间和阳台玻璃都碎了,一楼那家完好无损,一楼的人跑到楼道里幸灾乐祸,说没素质天收拾。
二楼的本来就气不顺,正好下楼时听到,二楼那个青年火了,直接捡了块碎砖去了南边,啪的一声就把一楼的阳台窗户给砸了。
这下好了,一个嘴贱,一个手贱,两家斗鸡一样吵了起来。
大概因为刚刚经历一场天灾,大家情绪都不太稳,这次吵着吵着双方竟推搡起来。
二楼和一楼一些熟悉他们的邻居围在旁边,这会时间雨很小,其他人出来也不像舒馥这么讲究还雨衣雨靴,只有个别几个撑着伞。他们有的劝架,有的看热闹,把楼梯间的出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舒馥不想参与也不想围观,她左左右右试了几次,都没办法从人堆里挤过去,倒是人群里某个劝架的人被火气上来的两家一推,整个人朝外跌了出来。
那人身形高大,跌的突然,旁边的人还撑着伞一时没反应过来去拉,他直接一个后仰,卡在舒馥身侧的灌木丛上。
她下意识看去,认出了对方的脸:“是你?”
那人她之前见过一次,印象挺深刻,因为进度条任务,她当时给了对方50块的红包。
后来思索任务进度相关时,她曾怀疑过对方的安全问题,现在见他好好活着,莫名松了口气。
“哥!”一旁,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绕过人群走过来,着急去拉他,“没事吧?”往常也就算了,如今小区地面和灌木丛里到处都是建筑残骸和玻璃碎渣,他怕他会划伤。
灌木被冰雹和暴雨打得枝叶狼藉,断裂的枝丫似乎是勾住了对方的衣服,少年一时没把青年拉起来,后者伸手撑向灌木想要借一下力,舒馥却及时扶住了他的手肘,帮着少年将他一起拽了起来。
“小心,那下面有碎玻璃。”舒馥示意了下。
兄弟两个侧头看去,青年想要借力的灌木下不仅有碎玻璃,还有断裂的铁片,要是刚才撑这一下,保不齐会被划伤。
“谢谢。”青年再次看向舒馥,认真朝她道谢,显然早就认出她了。
“你也住这里?”
“嗯。”青年点头,看着不是话多的类型。
他弟弟却刚好相反,像个话痨:“姐姐,我们住前面那栋。”少年示意了下大楼的南边,“那边的四楼,之前听到砸玻璃和吵架的声音才出来的,我哥就爱管闲事,家里还乱着呢……”
“窗户碎了?”舒馥一听四楼就明白过来。前面那栋楼建造的比她这栋更早一些,户型是老式的单元楼,南北都有窗,状况只会比她住的这栋楼更惨。
对方再次点头,表示他也不是管闲事,本来也想出去外面街上找个门窗店师傅修一修。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师傅大概率没空上门,不过他什么活都会一点,已经量好了窗的尺寸,如果师傅没空就打算直接买几块玻璃回去自己安。
舒馥和对方浅聊几句,知道对方姓卢,青年叫卢政,弟弟叫卢策,不是本地人,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只有兄弟俩,租了个老破小,卢策读初中,卢政大学,晚上和双休送外卖养家,顺便攒大学学费。
当然,这些讯息大多都是话痨卢策说的。
舒馥见人群还堵着,闹剧一时半会消不了,便打算直接走到大楼另一侧,从外楼梯间上去。
她临走之前,稍作停顿,还是朝卢政道:“也别光买玻璃,钢板木板之类的也可以买一些,特殊情况也不用顾虑好不好看。”
钢化夹层玻璃是需要订做的,普通玻璃修了再遇到极端气候也依然会破,紧急情况下,可以依照防台风的模式把窗户都钉一圈。
卢政显然是听得进意见的人,一双清润的眼认真地看着她,朝她点头:“你说的对,谢谢提醒。”
“气象局新的通知也出来了,橙色暴雨预警,食水也可以多买一些。”
“有新通知?”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