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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九叔召她回美,她有别的业务线要接手。
而周玉程,还是摊在宁市。这阶段,他除了看病,没有别的事做。
他身边最得力的团队都撤离了宁市,某日,郑锦年问周玉程后面什么打算,周玉程想了想,说话慢吞吞。
由于记忆力渐渐不好,所以反应也比之前迟钝,他回话道,到年底前,他没有什么事,就陪郑锦年待在宁市。
秋季过去,冬季到来。天上陆续飘雪花片子。周玉程渐渐不来接郑锦年下班。他比之前嗜睡,整天,有半个下午都在睡觉,有时候会睡到晚上九点,都忘了和郑锦年去吃晚饭。
大概又是某个晚上,周玉程忘记了郑锦年说今天他有事,就不和周玉程去吃饭了。他在郑锦年办公楼下等了三个小时,等到双脚冻的僵硬才有点反应,还是汤嘉丽来公司加班看见了他,告诉他年总今天在赵灿的生日宴上,周玉程才想起——
哦,锦年跟他说了,今天去参加赵灿的生日宴。他忘了。
周玉程被冷风冻的头晕感冒,干脆回去睡了一觉,没再去赵灿的生日宴上惹人生厌。
他一个同性恋,没事惹人不痛快干嘛呢。那种开心欢乐的活动,他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的好。
回去睡一觉,结果就发了高烧。
一定是吃药的缘故,导致他的身体大不如前,连免疫力都变差了。
他只觉得他是身体变差才会发高烧,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雪花片的雪地上,开了空调的车外干等,就想让下班的郑锦年能在第一眼就看见他,被风活活吹得,这才发了高烧。
周玉程再醒来,是躺在医院,面前是眼眸泛红的郑锦年,给他吓得,咧着干裂的嘴唇哈哈笑,问自己是不是得什么大病了,咋这个阵仗。
可锦年不觉得好笑。他抽长水杯的吸管,往周玉程嘴里送热水喝。
周玉程吸了两大口,听见郑锦年说话。
郑锦年可能是觉得周玉程在接送郑锦年这件事上没有之前上心,像是质问,又不像,郑锦年问他:“你每天,除了接送我上下班,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其实还有一件。除了陪锦年,周玉程还有就是在看病。他怎么能没有事做呢。
周玉程伸手,想挠挠头,可手上扎着吊水的针管,他只好露出讨好的笑:“对不起。等我感冒好了,我一定好好反省自己,多定几个闹钟,一定准时来接你。不会再搞错时间了。”
“程儿。”郑锦年把头撇了过去,也不知道缓解情绪缓了多久,再转过头来时,郑锦年冷了脸色,重声道,“以后不要来接我了。这种事交给西拿做。你应该,给自己找点其他事做。”
周玉程应该要找点自己的事做,不要只围着郑锦年。好像自己的生命世界,除了郑锦年,就没了别人。
这样不对。
周玉程自己意识不到不对,他出了院后,感冒好了,发烧也退了。唯一一件能让他撑着把今天过完的事就是陪锦年吃饭,和锦年说话。可锦年,好像在刻意和他拉开距离。
现在都变成两人在视频上聊天了。郑锦年也不让周玉程去接他。从每天见面,到两天一见,到三天一见。
郑锦年还来问周玉程,他最近在做什么。
周玉程能做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于是,他让康兆给他找活干,给他找兴趣班去报,康兆找了一堆事,跟工作有关的,周玉程提不起一点兴趣,和玩的东西有关的,别人喊他去吃饭,去找乐子,周玉程把每天来找他的人拉黑。
最后,在郑锦年催促来催促去,康兆无中生有,硬是找了一百件事后,周玉程真找到了一件还算有趣的事给郑锦年交差。
他跟锦年说自己最近在学吹唢呐,还学打鼓。两个一起学。因为花了点钱,又投了钱,简简单单就搭建了一个团队,没事就接接单子,经常和乐队的伙伴一起外出接活,在宁市各个地方巡演。
这样说,郑锦年脸上果然露了笑。
周玉程便更认真地学敲锣,学这些乐器。
郑锦年近日忙的没边,底下几个工厂有厂区的调整,有上万人生计的调动。还有一些投资上的事。
他往返美国和东京,谋划了三年的游戏即将要正式发行,国内的预热和宣传团队也要联系。这是一场必须要打的漂亮的翻身仗,郑锦年马虎不得。
这日,他从东京回来。落机后直奔周玉程正在巡演的场地。
受周玉程影响,郑锦年出差回来,给周玉程带了好多礼物,还带了相机,他要给周玉程拍照,然后等周玉程结束表演,带周玉程去吃好吃的。
可他愣是没想到,西拿开车去目的地,车在山路一开就是两小时,进村里面了。
随着车进入村庄,某户挂着白,正在做白事的人家露出,门口停满了车,到处都是流散的人。
郑锦年顶着满头的雾水和西拿一路进入庭院,院子里停放着办白事搭建的桥梁和撑人架,露天的场地上各自在闲聊的老人孩子以及客人都看向郑锦年。
郑锦年寻着响亮的乐器声往屋里去。
屋里跪了不少人。桌上放着白色相框被人供奉。而另一边,一些专业的奏乐者正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