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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年狠了狠心,甚至是有些期待:“你看啊。我这些秘密都跟你说了,我全坦白了。你就,就看在我对你的心思上,你努点力,我也努力。我们变正常吧,还回到之前,回到在小洋楼相处的日子。我们好好地,当朋友,好吗?”
郑锦年到底对周玉程是一种什么感情呢。
周玉程到此刻起,全乱了。
因为乱了。所以癫了。
他没法再有脑子思考了。他把下巴上的眼泪一抹,到底还是将郑锦年抱进了怀里,没去问他的意见,没问他愿意不愿意。
但他不是一厢情愿地在发泄。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只是用一些话,一些哭声来掩盖自己此刻的感动、疯狂和要爆炸的身体。
他给不了郑锦年答复。
他抱着郑锦年。骂。
“他妈的。他妈郑锦年他妈的,他妈的,去他妈的!”
脏字太烧耳了,郑锦年嗓音崎岖,哭很了:“别骂了。我妈死很多年了。”
“他爹的。他爸了个der的。”
“我爹也死很多年了。”
“郑锦年,锦年……”
周玉程将脑袋埋在郑锦年脑袋里,憋了好久,郑锦年以为起码有十多分钟,一直听周玉程不正常呼气,抽气,哽咽,周玉程将郑锦年越抱越紧,真的将他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揉在一块,终于,周玉程崩溃了,全身抽动,嚎啕大哭。
什么男儿血性。
什么男儿膝下还是眼里有黄金。
从进门,从打开那面文件开始,周玉程就已经不行了。
周玉程爆哭。抽噎,停不下来的那种。还是在骂他妈的。
“他妈的郑锦年,我真的,我要疯了。”
“郑锦年。你干脆叫阎罗王派专车来接我吧,我丫的,我看见黑白无常的脑袋了。”
“我真活不了了。”
“他妈的。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准备。怎么就叫全部的事,给我在一天全知道了。”
“锦年。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啊。”
锦年。
郑锦年。
你喜欢我。
我好高兴啊。
我怎么办呢。
我该拿出什么才能对得起你的情意。
我怎么办。
我像吸独一样,我生无可恋地,比死还难受,我疯狂地爱上了你。我爱你啊,锦年。
爱你的一切,爱你的灵魂。
爱你这样爱着我。
“锦年。”
“锦年啊。”
我的锦年。
你怎么能这样喜欢我呢。
我想跳楼了。
让我死了吧。
终于能明白小妹为什么跳海,不想活了。
原来,是这样的心情啊。
原来死亡,竟一点也不可怕。
第70章 少爷爆哭、哭晕
周玉程一路哭回了香港。住院了。
飞机落地,到住院,周玉程的哭没停过。
一想起郑锦年,就哭。按着唇,无声地哭。
看着夜晚的星幕,看着地面那些熟悉的城市路灯,万千灯火,周玉程抽噎出声。双手抱着头哭,人从座上滑下去。
跪在地上哭。
他没法再想郑锦年了。
住院的时候,拉着医生的手,他直接说。感觉自己差不多要死了。
先打一针镇定剂吧。真的不行了。
于是一针下去,周玉程终于睡去,快哭得瞎了眼,眼睛又疼又肿,全身都疼。
他的肺,他的呼吸,因为这一针,因而得到暂时的休息。
九叔这时候正在澳门办差事,人才到澳门没多久,程少急召他回港,他听闻周玉程这般变故,和周玉程助理通话。
助理说少爷哭晕过去了。哭到住院。
九叔是经验老道的人,存疑:“不能吧。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更何况这是周玉程,是家里的程少,他一向想得开想得通透,不去计较太多,也不在乎钱财,多点少点的,无所谓。也不喜欢跟人掰扯不清,在家里,几个姐妹争吵,程少从来都是能让就让。夫人管得严苛,周玉程更不会太忤逆长辈们的意愿。时而是有些荒唐放纵的行为,但要是被长辈训话,那也是会乖乖听的。
程少也断然不会像其她几个姊妹一样,被训了话就往心里去。
他顶多第二天就忘了。丝毫不记仇的。
这样心性的孩子,他看着长大的乖宝,能因为这么点感情的事哭成这样?
九叔到底还是不信。
更何况这样的事屡见不鲜的,多年前,少爷交朋友也闹过荒唐事,那时候甚至被绑,事后,他至多是觉得这事只叫人觉得惶恐。
而后便与那孩子断了一切联系,大路朝天,他往前走,一点不拖泥带水,照样活得好好的。也没去追究那孩子做的傻事,律师函都没发一封。
周玉程,他家大少,心地善。
心善不代表心里没主张没分寸。
大少这是知世故而不世故,他活得比谁都通透,境界都要高。
就为一点感情的事?
九叔站在床前,看着大少插着氧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