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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因为三天后,郑锦月就冰冷冷躺在了停尸间。人没了。
那天下午,锦月不晓得从哪里找到了水彩笔,自己怎么也涂不好,涂的一手颜色,横线竖线的,郑锦年看她弄得乱糟糟的,抱着她在水池边洗手,好像颜料一时也洗不掉。
锦月这时候还不会说普通话,因为吃得不好不习惯,胖乎乎的脸都瘦了,郑锦年正在心里盘算等他赚到钱,给锦月带好吃的鸡蛋仔,便柔声问她还想吃什么。
锦月说她什么都不想吃,想哥哥给她涂指甲。用水彩笔好好涂,不要涂的这么乱,这样的不好看。
郑锦年答应等他打工回来就给她重新涂。
然后也没涂成。那盒水彩笔和锦月一起泡在了水中,泡的水池呈现五颜六色,全烂了。
郑锦年回神,眸光跳动,视线落在专心吃糕点的马自影脸上。
有人给马自影来电,她的包震动了两下,马自影从包里拿出手机,手里吃了一半的糕点还插在叉子上,郑锦年顺手接过。
马自影接听电话,笑呵呵地与好友约日子去美国看球赛,正说着话,郑锦年给她递手帕,示意她擦手。
马自影接过有着郑锦年专属绣纹名字的手帕,随便擦了两下手,一通电话结束。
将手机重新放回包里,马自影还坐在椅子上不动,缓慢扣起她的lv小手包,郑锦年忽然问:“手指头这么好看,怎么不涂颜色?”
“哈?”马自影将手伸出来,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心满意足,“是好看,哈哈。”
不枉费她保养得这么好,花了大价钱。
“你是说做美甲吧,”马自影脸上带笑,站起身,“我也想啊,拜托。我从前,可是美甲大户,奈何啊,职业受限,不让做啊,该死的古董修复师,这份工作也就干到今年底了,得改行了。我都不能美了。这怎么能忍啊。是的,天凉了,差不多该另谋生计了。”
郑锦年看她说得一本正经,看来当个公务员也不能另她收心,问:“似乎换工作很勤快,早前干什么的。”
这一下就打开了马自影的话茬。
马自影将她从毕业到如今干过的起码百分工作,挑了一些有趣的说给郑锦年听,越说越得意。
“干完网球训练师觉得太累,又出国旅游去了,在非洲支援,还当过三个月老师,刚从国外回来,又迷上了音乐剧,本想安安分分听听曲,没办法,我又有天分,才华这东西,真的,藏不住,谱点曲啊,随便出点demo啊,嘿,结果就卖爆了,这不得趁热打铁,赶忙的,我又了办了一场大展。”
可真够热闹的。
郑锦年听完,说:“像是没休过。”
“对啊,我是属于精力旺盛型那挂的,一身的牛劲怎么也使不完。”马自影转过身来,手指抬起,说道,“这下你看出来了吧,我是闲不住的人,就是这样的,习惯了。我家里人也习惯了,我说年底不干修复师了,家里人准不会说我。还说我有童心呢,像个孩子,老长不大。”
这样的说辞让郑锦年觉得耳熟。
马自影往后退,娓娓道:“郑老师……啊呸,喊习惯了,郑先生,我这个人来疯的性格吧,一般人接受不了,但这个世界,像我这样的,大有人在哦,因为,我是风向星座。”
还跟星座扯上关系了,郑锦年问:“怎么说?”
“风向星座,风向,顾名思义,像阵风嘛。我这人打小就喜欢我行我素的,干什么都坚持不了三秒钟,喜欢什么也是一阵风的事,看我上班做过的那些工作就很清楚了。风向星座,豁嘿,一生都在追求自由呢。”
说到这,马自影忽然郑重其事起来:“嗯,要是能让我一直流浪,我愿意死在路上。可惜,我妈不许,她非让我安生,那行吧,我暂时先听她的话,休息个半年吧。唉,所以来参加应酬喽,来相亲喽,这便临时丢了手里的活,那小花瓶,我打补丁,都快收尾了。也不知道今晚什么时候能结束,明天就到结交日期了,前几天玩太狠了,今晚,恐怕得熬夜了。”
郑锦年抬表,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就能结束。走吧,我送你回去继续忙完手里的活。”
马自影精神了:“哈?现在啊。不好吧,大宴还没开呢,饭都没吃,提前走的话——会不会对主人家来说,显得太没礼貌。”
“不妨事,你在这等我,我进去说一声,”郑锦年看她吃惊,点头,予以她信任,“我说能走就能走,没人能说个不是。别担心,我去去就来。”
“那好。”
郑锦年晚间喝了点酒,叫了小助理西拿来开车。
回程路上,气氛也不尴尬,因郑锦年一直找话聊,问马自影风向星座还有哪些特性。
马自影可是个星座专家,给能说的全都说了一遍。
“呐,风向的人,除了爱自由,不喜欢拘束以外,做什么那都是三分钟热度,永远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坚持不了多久的,很快就会腻,工作是这样,感情,也是。”
谈及感情,郑锦年孜孜不倦,问:“那,交友观呢?”
“你是问交朋友?那就更直接了!我就拿我自己为例吧,我这人吧,在哪场子都很热,因为我话多嘛,性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