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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台之间连个遮掩的玻璃门都没有,只有一面年久发霉的帘子。没怎么用过,也没叫人拆了换新。
周玉程站在淋浴底下冲水,让冷水浸透他全身,闭眼发呆。脑袋里一团黑沉的麻线。
突然闯进来的郑锦年让周玉程毫无防备。
他的火气,和念头,和那些杂乱无章的心绪,全都暴露。
郑锦年放好睡衣,朝周玉程看过来。
看了眼他的。。
周玉程的火气看来不小。
场面尬了十多秒,周玉程顺着郑锦年一点不收敛的视线望下去,又望回来,两人对视。
周玉程按了开关,水流关闭。室内恢复安静。
周玉程冷声、厉色:“过来。郑锦年。”
郑锦年蹙眉,不太习惯,受不住周玉程这样严肃地唤人,渐渐眯起眼,郑锦年脸色狐疑,走进淋浴间。
周玉程脱了郑锦年上身的睡衣,丢在地上,又来拽他裤衩。
郑锦年按住他手,力气不如他,根本敌不过,好在周玉程又收了手,他再度按开水流开关,一阵冰凉的水从头顶落下,郑锦年凉的一哆嗦。
郑锦年抹了一把面上水渍,将头发往后推,抬头看周玉程。
周玉程视线低垂。
郑锦年发笑:“幼稚。”
说着,转身又要走出去,不陪他玩这种游戏。
冷水浇透郑锦年全身,郑锦年只当周玉程在同他耍无聊的恶作剧。
周玉程却伸出挺阔的手臂来,牢牢按在郑锦年半转过身的胸前,将他动作拦住。
逼迫郑锦年转过身,两人面对面。
周玉程冒着奔赴黄泉必死的决心。
最后,再试探一回。
家里的长辈都说周玉程稳重、懂事,做什么都有分寸,是个聪明孩子。
他妈也说他最听话,不让父母操心。
生意伙伴没人敢同周玉程说反话,全是恭维。
他少年时的二气伴随时间沉淀并未彻底消失,他这辈子所有的傻气都在与郑锦年相处时用出。
郑锦年总说他傻,唤他傻程。他说,他是他的二傻子。
他不是傻,他只是想把自己最天真无邪,不防备的一面留给郑锦年。
郑锦年和他相处,由最初的对他百般堤防到放下心扉,再至放下身段哄人。
周玉程回想与他相处的全过程。
郑锦年对人冷淡,可他爱和周玉程逗趣,他嘲笑周玉程幼稚,却还愿意天天陪他玩游戏。
郑锦年看见周玉程就会笑,笑得眸光明媚,让周玉程心情荡漾。
周玉程总是能让郑锦年觉得好笑,他还经常忍不住,偷摸摸转过脸笑。
淋浴间的水仍在淋落。
周玉程确实心乱如麻。也许今晚不需要如何剖开心扉,他没有任何准备。
但关于这件事,他需要郑锦年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
他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周玉程光是站在冰冷的水流下,想到外间是郑锦年,他会有。。
郑锦年看他,他愈发强烈。
于是,周玉程摸到郑锦年的手,按在周玉程身上。
郑锦年惊诧,瞳孔变色。
“帮我,锦年。”
郑锦年心脏发烫。
周玉程牢牢抱住郑锦年,呼吸更剧烈。
水流落地。
周玉程心脏暂停。
周玉程扒郑锦年四角裤。浴室是冰凉的水直出。掀起一阵阵热气。
夜晚很长。
第49章 我特么是盖?
周玉程回港了。
那晚的事很荒唐。
就像是——做恨。
他带着怨气和恨,逼迫郑锦年帮他。和他一起。
郑锦年仰高头。
声线好听,起起伏伏,到极致,舒服。靠在他胸膛上,贴着他呼吸一起动。
他三回。
郑锦年一回。
他很快,郑锦年很慢很慢,才能有一回。
他很规矩,没有乱碰,只是在帮郑锦年,都没有碰他后面。也许是他心理有障碍。
当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抱着郑锦年。
脑袋压在他肩膀上,朝他耳边吐热气,唤他名字。
除此外,他没有任何动作。嘴唇明明挨着郑锦年的肩膀那么近,他也不敢触碰。
肌肤相亲的热度烫着他的心,他知道,他与郑锦年精神的距离到了前所有未有的相近。
可他,还是没有行动。
而最后一回,郑锦年和他共同时,那一刻的灭顶是极致的,不是他的极致,是郑锦年仰高头,嘴里流出的呼吸声。
周玉程一手在下,一手抱着他的后背,支撑他力量,就这样垂着视线看他。
看郑锦年露出这样的神色,他光是看见这样的画面,便觉得是人间极致。
郑锦年,真的好美,好迷惑人。
…
回港后,周玉程开始致郁。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撇下宁市的一些活动和即将要开幕的车赛开幕式,撇下所有,他回到香港,回到自己的安全区,躲避,避难。
他与世隔绝。切断了外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