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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可以选择倒地不动的时刻,只要还能爬起来,赌上命也要赢,大大提高死亡率与冷门赔率。
靳邵意识到这点的第一时间就是相劝,阿呆却摇摇头,说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他没有家,来这里的谁有家。靳邵没说话。
两人都在异国他乡无亲无故,一杯酒,一支烟,交情说深也深,说浅也浅。阿呆没坚持下来那场,靳邵给他收的尸,骨灰找人送回国内,随便找块国土埋了。
在这个没有人性,没有道德,所有都不被束缚,病态的人们尽情释放野性疯狂的鬼地方,他意识到自己也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棋盘上的黑白一子——阿呆死后,这个不算成功的试验还在继续,他主动成为了那个接盘的亡命徒。
也是从这之后,靳邵开始断断续续出现心理问题,常在午夜梦回鲜血和死亡,这导致他回国接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樊佑知悉这其间真相,是他在普吉岛的最后一个年头,两人最后一通跨境电话,他让樊佑带一样东西来找他。
三余年以来,樊佑第一次离他最近的时候,是在ICU抢救室的门口。
那场亡命游戏只有靳邵撑了下来,轮盘转至终点,他只需输掉拳赛,为资本送上一场爆冷赌局。也就在那场倒地后却足有三一分多钟刻意不被叫停的比赛中,他险些丟掉了性命。
那场比赛势必也会让他得罪许多人,在医院待不到两个周,唯恐各方的人找上门,樊佑托人帮忙,刻不容缓把他带回国内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