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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他,还是玩他,都赢了。
如果不清醒,也该到此为止,就当是闹剧。
而时下谁都清醒着,清醒着任由所有不受控的情绪、感情,青涩而疯狂地生长,漫延,渗透每一道呼吸、每一个毛孔,从心脏,口腔,瞳孔,生出灿烂鲜艳的花。
他气息很沉很闷,克制又忍不住地靠近,他以为她会躲,像上次一样,她只是想钓钓他,只是想看看他在她面前能多出糗,看他平时拽得二五八万能有多反差,确实,他的头只在她面前低得最深,她只管自己爽,不管真心对真心。
他清楚地知道,自我告诫,绷紧得浑身肌肉抽痛,然后再次看向她,毅然决然:“三秒之后我会亲你,不反抗,当你答应。”他声音在抖,眼眶因隐忍而充血。
他怕她说出与他预想截然相反的话,也做好了那样的准备。
即使她真的问:“反抗呢?”
“那我强吻。”
大不了不当人,本来在她眼里,他也不算个人。
靳邵睫毛往下垂,视死如归般,“三。”
黎也无言,伸出手去。
“二——”
那只手攀上他右颊,抬起他的脸,因对方奄然的贴近而扑朔眼睫,剩下一个数,在心底,数成了心跳。
覆盆子每年结果便是这时候,往年每逢午休,学生们的课余活动就又增一项,拿着皱巴巴的红袋子组团去下学坡路边采摘,他懒得去,但有幸在李聪那尝过,果实味酸甜,在舌腔中榨出绵延汁水,酸味涩到舌头,回甘是丝丝甜腻。
他觉得像这个吻,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