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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点头,再点头,“你他妈说得太好了。”
“我就是个傻逼,就是个到哪儿都没人要,到头来还要靠你可怜施舍的傻逼!”也就是她了,红着眼都一股子韧劲儿宣泄,把他手扯开,指甲泄愤地磕陷他皮肉,“满意了?憋不住早说啊,我还以为欠了你一栋楼呢。”
靳邵浑身都犹如僵死。
月光擦过他鬓角,折叠在她眼尾反光,他盯着好久才发觉,反光的是洇湿的泪。
他见过她的脆弱,在某个深夜,神志不清时,她会想着触之不及的父母哭到缺氧,会像个思念亲情家乡的小女孩委屈得要死。
可这姑娘是要强的,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处境,她总是傲然挺立,不挠不屈,不管是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当晚被弃之门外,还是被舅妈置之不问地送出家门,或则争口气被打得浑身几乎散架,她一滴泪都没掉过。
就像是,她能经受百倍千倍的挫折,能接受前路满是荆棘泥泞,就是不认怂,不低头,靳邵觉得把这事抬出来说,她也许还会不值一顾地嘲句:站着死和躺着死是有区别的。
他以为她只要脑子清醒就会一直要强下去,掉眼泪这种她一想就觉得矫情的事儿这辈子也不能在人前有,所以他喉咙卡到脑子,都他妈歇菜了,散架了,干不出屁话了。
出完气,静如一滩死水,黎也咽声,这回一推就把他推开,把眼泪再给憋回去,眼睛瞪得乌黑瞠圆,一字一板地切齿:“你放心,我还得起。”
“会还的。”
靳邵霍地退了半步,眉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