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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只拿了个蛋开火。
过会儿,身后的客厅传来响声,黎也没去细究那俩是谁回来了,泰然自若将面煮熟盛出。
脚刚踩到厨房门槛,客厅动静猛孤丁地密集震起,探身去,一只行李箱从门口磕磕碰碰停在墙边,背包没站稳箱顶跌地上。
旁边闪过道身影,砰地响,黎也看到紧关上的木门,边掏手机,边没事人似的坐到桌边吃面。
电话接通,黎也简要说明情况,陈兰静对此并不奇怪,早料到秦棠那个脾性,就说一句:去我房里头,看着腾点位置。
她还在思考如何夜夜跟长辈同床共处时,陈兰静之后却没回过家。
家里常是剩黎也一个,三餐自己解决。秦棠那间对门也整日闭锁,少有碰面,要么见她出去,要么见她回来,俩人的关系全凭她心情,高兴时连黎也这个人都想不起来,臭脸回来高低都要跟黎也互呛两句——的确像那种早恋就时常变得阴晴不定的女生。
日子像一块块泡发又拧干的海绵,开始过得有种诡异的和谐。
直到周末才见到陈兰静,她穿得更鲜丽,两只耳朵多出来一对儿摆荡的银耳坠,一到家便直奔房间,翻出陈旧的布袋行李箱往里打包衣服。
中午,陈兰静特意去买了两大袋子菜塞满冰箱,喜滋滋做了顿三菜一汤,说到那几天在家闲不住,外边找了个瓷厂贴花的工作,包吃住,每周末放假,马上清明还有节礼,待遇方面相当满意。
黎也只管点头,对她的行迹从不过问,秦棠更是无所谓,下了饭桌就往外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