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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南墙,总要自己去撞得头破血流,才算是真正活过。
可谢兄是不一样的。他从未有过任何的指导与评判,他只是耐心地听着,为你倒茶。
天空又飘起了蒙蒙细雨,烧烤店的老板撑开顶棚,你们便坐在一弯新月之下,沙沙雨声之中。
你对他讲围棋社的趣事,学校里的八卦,他对你讲创业中的奇事。你们互相认真倾听,谈话真诚,明明是初遇,却有久别重逢的亲切。
一瓶酒见底后,你已有七分醉,便起身冲他抱拳:“与谢兄相谈甚欢,今日一别,希望来日山水相逢。再会!”
说完便想离开,脚下却是一晃。
谢兄起身扶住你的手肘,惊奇地看向你:“怎么如此突然就要离开?”
你扶住晕乎的额头:“……因为我醉了。”
“顾兄准备去哪?”
你诚实地说:“不知道。”
“让我送你去休息的地方。”
“不行。”
“为何?”
你抬头看他:“因为我醉了。”
“正因为你醉了。”
“我醉了,所以要马上离开。”
谢兄看起来有些无奈了:“你醉了,所以让我送你去休息。”
“不行。”
“为何?”
你晃了晃晕晕乎乎的脑袋,叹了口气:“我发小说,我喝醉了会撒娇。所以……要马上离开。”
第40章
说完那句话后,你晕得更厉害了,估摸着有八.九分醉,思维完全停滞,脑中一根筋似的只有那一个念头——在不受控制地开口撒娇前赶紧离开。
奈何你一动就是天旋地转,谢兄担忧地望着你,扶住你的肩膀:“还好吗?”
“唔……”你慢半拍地晃了晃脑袋,“我喝醉了。”
你机械地重复:“我要先走一步。”
“没关系的。”他的声音隔着层纱,像是从天边传来,“撒娇也没关系,别急,来,坐下缓缓,喝点热茶。”
听到“没关系”三个字,纵然醉着,你却一下子放松了:“真的会没关系吗?”
你问得认真又仔细,似乎只要他说出一个答案,你就会奉为真理。
“嗯。真的没关系。”他说,“生死事大,其余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杯热茶递到你唇边,你缓慢地喝了两口,摇头说不要了。
“要坐吗?”他问。
“不坐。”
“行。”
你执意站着,却不太能站稳,下意识地靠着谢兄的肩膀。你们身高相仿,此时你垂头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鼻尖触到他的衬衣领口,一阵清冽的洗涤剂味道涌入你的鼻腔,还有一股混杂着雪松的淡淡沉香味。
你咕哝道:“乌木沉香。”
之前你陪着秦悠去专柜买香水,似乎在某个品牌的试香处闻到过这个味道。
你感觉到他低下头,下颌从你头发上划过,他问:“顾兄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你说。
谢兄叫老板过来结账,他单手揽着你的脊背,另一只手拿出现金递给老板。你隐约听到他们在说话,却如同在海底行走,什么也听不清。
只剩鼻间的淡淡清香萦绕。
你闭着眼睛喃喃地说:“在古代,及冠之后要取表字。我上个月满二十岁,取了一个表字,很喜欢。”
“客人慢走!”
你感觉到老板的声音远去,听到老板的脚步声远去,周围只剩谢兄的体温,与沙沙的细雨声。
你说:“之前就取好了,但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只是取了ID。”
谢兄问:“那顾兄的表字是什么?”
你说:“不告诉你。”
“那真是遗憾。”
“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你刚说完,便叹了口气,因为你意识到,大概不会有以后了。
邂逅之所以美丽,在于今夜聚首后,明日便各奔东西的缘聚又缘散。初遇即是告别,所以在今夜的星子下,你可以吐露所有的真话。
要是人与人的缘分都只在一夜,那世上必会有许许多多的真心相交。
“好。”他的声音依然温柔沉稳,“去我住的酒店休息吧,你醉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别的酒店。”
你紧咬牙关,额头在他肩上蹭了蹭,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服。
“怎么了?”他发现了你的不对劲,“哪里不舒服么?”
疼痛让后背瞬间被汗湿,甚至连酒都醒了几分,你咬住下唇忍过一阵难受,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说:“没事。”
“胃不舒服吗?”他却看穿了你的逞强,立刻扶你到椅子上坐下,语气里有一丝自责,“抱歉,是我的疏忽。”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便道:“为什么说抱歉。”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倒来热水,将杯子递给你:“旁边有一家诊所,先喝一点热水,缓几分钟,然后我们过去。”
“不去。”
“为何?”
“我讨厌诊所,更讨厌医院。”
你弯下腰用手肘撑着膝盖,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却还强撑着坚定拒绝。
他在旁边扶